“啊,居然都累成这样了……您现在真的很需要休息。还是说我们的服务哪里出了差错,让您感到厌烦了?”
清冷的女声在耳边回荡,带着几分哀愁,几分关切。
他透过少女明亮的瞳孔看到了自己。
看到了一个神色苍白的男性,气色虚浮,眼球充血,双目呆滞,简直就像一只僵尸。
(这……这真的是我吗?)
雷恩这时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疲惫,他低下头,看到侍女担忧地守在他身边,好似生怕他会就此倒下。
(从来没有女人这么关心过我……)
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不敢看她。
(等等,这样一来不就很矛盾了么?)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疑点,面色严峻起来:
“不对,既然要让我休息,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那样是指?”
她歪了歪头。
“少装蒜了!SEX!就是性交!你可别说脱掉我的裤子就只是想帮忙擦擦身体。”
他攥住了她的手臂,面露不善。
“从一开始你们就不怀好心吧……在看出我累到不行的情况下还叫你这种极品妞来和我玩,到底想干什么呢?”
雷恩抓紧柯诺儿的手臂,用力地把她推向墙面。
“啊,疼。”
她柔弱地抱着自己的手臂,想挣开他。
一旁的栗子见状有些惊慌地想过来阻止,但可能是畏惧于他散发的气息,她只是停留在他背后几步的位置,手足无措地不敢向前。
“性可真是方便啊,哪怕都累到要死了,只要那东西还硬着,就能继续打起精神,和女人做爱。”他向前两步,逼问着面前的女人:“这种时候,如果当事人在性交的时候猝死,啊…这是极有可能的,毕竟都那么累了,性交的力气也只能从所剩无几的身体里榨取,这么榨着榨着,死了也不奇怪对吧。而且你这么漂亮,有哪个男人舍得离开你呢。事后就说这个男人心脏不好,一切都怪不得别人……”
雷恩说着,越说越是愤怒。
(她们想…杀我!)
仿佛浴室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朦胧的雾气里散发出阵阵的冰寒。
就连身后那瑟瑟发抖的猫耳女仆,都像在别有用心地准备着什么。好像下一秒她就会从裙下掏出一柄弯刀,直直地捅向他的心窝。
“真是危险,要是我当初老老实实地插进你的嘴,说不定真会被你榨死呢。”
“先生,我只是想…包扎……”
柯诺儿强忍疼痛,向他解释。
他的大腿内侧有着在骑马时裂开的伤口,而柯诺儿当时的确提到了‘包扎’,这么来解释的确没有问题。
但是……
“哦?还不死心吗?我就姑且信着你吧,那绷带呢?纱布呢?你想用那张嘴帮我把伤口舔掉吗?哈哈。”
是的,当时侍女的手上并没有医用品,这是她说辞中致命的破绽。
(真是可惜……)
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因痛苦而扭曲,雷恩暗自叹气,举起了左拳。
(这么年轻就成为了暗杀者。)
这个国家,真是……
“包扎了…”
“已经包扎好了…”
柯诺儿用哀伤的目光看向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