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哥儿本来就烦跟人接触,他是一个社恐。现在嫁给姜兰礼后时不时也要应酬,他是梅尚书的儿子,众人也不敢太为难他。
梅哥儿在席面上待得太闷,这是出来透透气的。
“这宴会说着是赏花,尽赏那人去了,看看哪家的哥儿好看,哪家的姐儿贤惠。这是来相看的,让男方的娘和阿爹先来看看满不满意,要是满意就能接触下去了。”梅哥儿难得发了一通牢骚。
虞澜意:“难免会有这事,你今日怎地……”
梅哥儿羞红了脸。他长相清冷,说话也是清清冷冷,他说道:“我的身子早年落下了病根,现在娘催着相公再要一个,我是不想要了,娘就找了一些偏方。”
“幸好相公没听娘的话。我本来就不是他相看上的哥儿,我是先被相公相看上的,才由着相公说了这门亲事。”
虞澜意叫好:“日子是你跟姜大人过的,只要你们俩把日子过好管这些做甚,只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实在不行就闹着回娘家,让梅尚书跟梅大人为你做主,不闹得狠一些,他们只当你嫁过去了好拿捏。”
梅哥儿听了虞澜意的话,听进去了。
梅哥儿当夜回去就发作,把姜父姜母吓得够呛,以后是不敢再管小两口的事了,这做儿媳的脾气大,后台大。
姜兰礼把姜父姜母送走后,梅哥儿心里还惴惴不安。
“我没说错。”梅哥儿委屈巴巴的说。
姜兰礼扬着笑:“谁说你错了,做得好。”
梅哥儿踢了姜兰礼一脚,自己匆匆回到屋子里。
姜兰礼被踢了,心上还酥酥麻麻的,忙不迭跟着一块进屋。
……
虞澜意回来时,郑山辞带着小平安在院子里玩,看见虞澜意回来就去问他怎么样?
“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宴会很多。”
“辛苦澜意了。”
虞澜意躺在椅子上,看了郑山辞一眼:“你给我捏捏肩膀嘛。”
郑山辞笑着站在虞澜意后面给他捏捏肩。
小平安过来给虞澜意捶腿。
郑山辞边跟虞澜意捏肩膀边想朝廷上的事,梅尚书做了吏部尚书后是在跟所有的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特别是他这样的下属提为了尚书就更要避嫌了。
郑山辞明白梅尚书这是为了避免党派之争,像是提到内阁的雷阁老,梅尚书,还有他,他们三个人天然就是一派的,都是从户部出来的官员。
这次内阁次辅的位置提了一个阁老上去姓萧,跟萧高阳是一脉的,这位萧阁老跟魏首辅也是不对付的,两个人是单纯的理念不合,两个人都是同一年中了的进士,在朝廷上还相互扶持过一段日子。
理念不合,利益不同。好人不一定能做好官,小人不一定不能做好官。
郑山辞现在心思又转变了,有些人都要用,怎么把人用好,是他现在要想的。田地的事落实下去,还有漕运可以改进,让国库的收益更多。他当了户部尚书就不能只是按部就班,还要想创收的事。
另外等清丈田地完成后,商税可以适当减少,但一定要比田税重。士农工商,大燕以农为本,要是鼓励百姓去当商人,这土地怎么办,以后的粮食和税收都成问题。
虞澜意都让郑山辞不要捏了,他跟捏肩入迷了一样还在捏,劲儿也越来越大,跟捏面团似的。
虞澜意:“……”
等郑山辞回过神来,虞澜意非常不满的看着他。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肩膀都让你捏红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手劲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