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a如何没看到景晨的神情,她并没有计较,而是继续说:“我有点焦虑情绪,人在负面情绪的包裹下真的很容易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所以我去CA裸。蹦了。”
“Freya也在,我们自然而然的认识、交流。她是一个看着很开朗,很、很阳光的人,后来几次我们又偶遇,彼此熟悉,也会稍稍讲一些自己的事情,那时候她已经开始工作,但她把一切都表现的游刃有余,我当时还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她这样清醒又聪明的人。”Helena的脸上含着极薄的笑意,而在这过分浅淡的笑意之下,是一种很悲哀的神色,“但后来我发现不对了。”
“她会自残。”想到了那时候自己看到的一幕,Helena的眼睛不自觉地又红了起来。
景晨抿了下唇,靠近Helena,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情绪波动的她。
“就,怎么说呢?我自以为自己还蛮铁石心肠,但当我看到我的朋友,手腕上全部都是她用那样钝的开信刀弄出来的伤口的时候,我感觉很诧异。”Helena看着景晨,她的眼泪全部盈在眼眶中,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我以为她会崩溃的大哭,以为她会歇斯底里,像我妈妈那样。可是她没有,她就一个人坐在那里,面前是她工作的电脑,一边处理工作一边一个人静静地流泪。”
“那种场景真的很难想象,也是在那天我才意识到,原来她的病那样严重,活着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折磨。而她现在,终于决定迈出了那一步,我应该尊重她的选择的。应该的。”
当方新箬离世,她就是真的没有朋友了。这世界上,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Helena的琥珀色的眼眸里含着浓烈的情绪,她看着景晨,抚摸着她的脸:“你刚刚的神情让我想到了野心勃勃的她,景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你不喜欢我了,而我还在喜欢着你,会发生什么?”
听到这番话,景晨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双眼与Helena对视,理智告诉她应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可感情上,景晨不愿意说假话。她想了想,随后认真地说道:“Helena,你说你很自我。但自我怎么了呢?挺好的啊。人为什么不能自我呢?当然是要最爱自己的啊。”
“我知道你的顾虑,也明白或许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但我不能给你这个保证,喜欢这件事情是一个很唯心的事情,我没办法说我现在喜欢你,我50年以后还喜欢你。”
Helena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她完全没想到景晨会这样的不解风情!
景晨看到了她的眼神,却仍旧自顾自地认真地说着:“你自我,我冷漠。用我家里人的话来说,我就是养弗熟额狗,意思是说我是那种养不熟的人。她们曾经怀疑我感情缺失什么的,可我天性就是这样。我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多有爱的家庭,更不需要那些所谓的溢出来的爱情。我想要的东西,很少,真的很少。”
家里人说养不熟?Helena再一次谴责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学普通话,但上下文中她隐约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我,想要你喜欢我。这是我现阶段所想要的,我没办法预见未来的我想要的是什么。”景晨继续说着,“但我能说,应该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漂亮且通透,还符合我的风格的人出现了。”
Helena摇了摇头,并不是十分认可这个答案。
“Helena,方新箬的选择是她的选择,她有这个自由。”景晨想了想,靠近了Helena,“我可以把这份自由交给你,如果,我是说如果,等到哪一天,我们相看两厌,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听了景晨的话,Helena一愣,她眼睛眨了眨,似是在消化景晨这话中的意思,过了会,她说:“任何事情?”
“对。如果不爽,你想开枪杀了我也可以。”景晨很快地接话。
Helena露出了职业假笑,她歪着头,满面的讽刺:“我?杀你?然后我再被抓进去判个终生监禁吗?”
这是个好问题,景晨笑出声,她彻底坐到了Helena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开始她的身子还有些僵硬,挣扎了一下,但后面,在景晨锲而不舍的半搂半抱的努力下,她放松了下来。
“我知道,方新箬的选择会牵动你的情绪。Helena,你不是一个人。如果你真的会担忧我的喜欢保质期的话,其实我不介意你多考察我的,真的。”景晨拉着Helena的手,声音温柔,“喜欢这种事情,对你我来说,应当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你是应该多和我接触一段时间再下结论的。”
“不要那么快的喜欢上我。我的缺点很多,只有当你能够完全接受我的缺点的时候,你才会真的去思考,是否要和我在一起。”
“Helena,我希望你能接受的是真实的、全部的我。我不愿在你面前,戴上那些面具。”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