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身子便落在了紫檀木书案上。
镇纸、砚台、茶盏还有各样书册一类的东西稀里哗啦尽数被扫落在地。
她撑着身子惶然往后退让,却叫他捉住脚踝拉到身前。
“你放手,放手……”
姜扶笙试图踢开他的手。
裹胸裙在二人的纠缠中脱落,她身上只余下一只茜色鸳鸯抹肚和短短的裈裤。她生得纤瘦,脊背薄薄一层,双腿修长笔直,侧卧在书案上浑身白得仿佛发着光,宛若明珠生晕。
“又不是没经历过,装什么?”
赵元承制住她探出手去,呼吸极粗重,眸底墨色翻滚升腾,丝毫不掩饰心底对眼前人的欲念。
小时候他带她去桃园摘蜜桃。他上树,她在树下仰着小脸眼巴巴地瞧着他。
他总会挑最熟最漂亮的蜜桃给她。
熟透的蜜桃甜香扑鼻,乳白透红鲜嫩丰盈的果子恰好一手掌握。若是用力握着,多余的白嫩桃肉便从指缝中漏出,诱人品尝。
姜扶笙双脚被他摁在案沿上,身子被固定在他和书案中间半分退让不得。她圆润的脚趾紧绷,羞愤的身子泛红好似敷了一层上好的脂粉。陌生又熟悉的亲近和恐慌让她几近崩溃。
她漆黑的眸子浸了泪光,水雾潋滟满是委屈和哀求,耳垂红得几乎滴出血来:“求你了,别这样好不好……”
赵元承俯身贴近。
那年夏天挨了父亲训斥的小女孩,和他躲在桃树下偷吃蜜桃。
蜜桃外皮柔嫩细腻,入口即化似的。还未曾吮吸,盈盈甜香沾着满手满口,萦绕在舌尖,久久不能忘怀。
姜扶笙抖抖瑟瑟软在他滚烫的怀抱里,理智尚余下几分,神情脆弱却因此显得生动。
滚烫的指尖落在她裈裤边缘,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姜扶笙惊恐地推他,口中下意识哀求:“赵玉玦,你别这样,我害怕……”
赵元承动作凝滞住。
她喊他什么?
“赵玉玦”。
他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我好害怕,赵玉玦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姜扶笙捉着他手闭着眼睛大哭。
她生得白,哭起来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看着可怜却更显得暧昧。
“松手。”
赵元承口干舌燥,将手往回收。
姜扶笙听不见他说什么,抱着他一味地哭泣。这一刻,她害怕到了极致,好像回到了过去,出于本能地将他当成了从前疼她的赵玉玦。
“这样不撒手,是想要我继续?”
赵元承贴到她耳畔,滚烫的呼吸打在她耳廓上。
姜扶笙身子一震,慌忙松手,乌眸迷蒙地看向他。
他肯放过她了?
“帮我。”赵元承捉住她手引过去。
姜扶笙犹如碰到了毒蛇一般缩回手,拼命摇头:“你,你去找晚凝玉,或者是你的外室……”
找谁不能排解?做什么非要折磨她?
赵元承面色一沉,漆黑狭长的眸子瞬间染上了薄薄一层寒霜,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姜扶笙见他动怒,不敢不从,乖乖伸出手去帮他。
她坐在书案上,他站在她身前,紧紧将她摁在怀中像是要和她融为一体一般。
姜扶笙在这件事上并没有经验——她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陆怀川从来不会让她做这样的事。
赵元承真的太不要脸了!
这一折腾便是许久,她手腕酸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