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瑞士辗转到巴黎再辗转伦敦,主纱颜色换了一套又一套,以至于后面她对婚礼上穿的婚纱,恹恹地。
像失去了新鲜感。
过程是辛苦的,好在出来的成片,没有令人失望。
终于拍完,纪疏樱懒懒地躺在酒店不愿动弹,从来没有想过是这么累的,休息了一会儿,就要下去用午餐。
单烩意先一步过来等候,笑嘻嘻的,她现在一点都害怕哥哥,用魔法打败魔法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小嫂嫂,我饿死了,我们下去吃东西好不好?”
纪疏樱:“好啊,去吃什么?”
最近两天吃住都在酒店,都是法式餐,口味感觉都大差不差。
单烩意伸头进来,左顾右顾发现只有纪疏樱一个人的身影,下意识舒口气:“我哥怎么不在?”
纪疏樱不免觉得好笑,她伸出口戳了戳单烩意的脸,说:“就这么怕你哥啊?”
单烩意撅嘴,想到这两天自家哥哥阴沉沉的警告,绝不承认这是因为血脉里的压制。
“才不是!”她一本正经继续告状:“哥哥他要停我的卡!小嫂嫂你知道的,我那些名贵布料,还有手办装饰”都特别烧钱啊!
“也是。”纪疏樱赞同点头。
想到小包里搁置的黑卡、金卡,她随意抽出一张,眨眨眼:“送你一张,要不要去逛街?”
单烩意的眼睛,由睁大再到欣喜若狂。
“去去去。”
她实在无法想象,她端方一丝不苟的哥哥,是怎么将卡递到小嫂嫂手上的。
一定是憋屈又滑稽。
金卡啊,想她身为单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姐,也只敢拿这张-
KaiMayfair餐厅里,单止澜正在与一位富商用餐。
这是他来巴黎就计划好的。
这位富商相当于欧洲大陆这代,新的领路人,其拥有先进的科技技术,想要借此打开东方的市场,他听闻单家新上任的家主,年轻有魄力,是他旗鼓相当的对手,更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富商来之前,便听说单止澜成已婚的事实,他惊讶举杯庆祝道:“晚上有空带妻子来参加派对吗?”
法国人向来风流浪漫,但对婚姻却是小心慎重。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顶端人,财产上对半分割,以及对女人的终身赡养,令他们不敢轻易承担风险。
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笔只赔不赚的“买卖”。
单止澜笑,优雅碰杯,“感谢邀请,但是,Bernard,我需要询问一下她的意思。”
Bernard更不可思议了,他感叹:“噢,你真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他对单止澜的印象提高了一个度,绅士、有责任,深处高位却举止有度,和他们截然相反的两个国度,文化底蕴完全不一样,却足够令他欣赏。
单止澜拿起手机,给纪疏樱发完信息的那刻,几条消费短信霎时进来。
是他给纪疏樱的卡。
看扣款信息,她在逛街?和单烩意?
Bernard品口美酒,对他面前男人的妻子,愈发好奇起来。
有点想知道,是怎样的东方美人,可以拿下这高不可攀的男人。
他自己虽是不婚主义,但不妨碍询问:“Shan,你们国度的成婚仪式,我可以去吗?”
单止澜礼貌笑,用法语回复:“当然可以,在巴黎我们拍了很多照片。”
适宜想起,光天化日之下她大胆向他索吻的样子,如玫瑰花般娇艳欲滴。
那时,他的心底像流入蜜糖一样甜。
Bernard赞美,饶有兴致地介绍起这里的约会地点,以及用什么方式给女孩子带来惊喜。
单止澜饶有兴致得听,他觉得多汲取经验不是坏事,男人在情史上,可以是空白,什么都没经历过,但不能是情感白痴,丝毫不懂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