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逗逗纪长烽,没想到纪长烽这么不禁逗。
想到了这一切,二姨很期待地看着纪长烽,想着纪长烽最好能够狠狠教训一下虞棠,让虞棠在这么多人面前好好出个丑,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
虞棠抬起头看她一眼,丝毫没有她想象中的羞耻表情,反而很快开口:“嗯对,我就是懒人,没你们勤快,你们最勤快了,勤快的人多做点,我懒,只适合在这被你们谴责后良心不安的睡觉。”
虞棠推门出去的时候,二姨第一时间发现了虞棠的身影,她假装淡定,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甚至还主动和虞棠打招呼:“长烽他媳妇,你终于醒了,刚才我进去看了一眼,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叫醒你……”
“没错!”
他的视线落在那页从衣柜顶掉下来的合同上,看到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契约”二字,深深看一眼后扭头,黑瞳深沉,攥紧掌心,努力平复心情。
虞棠丝毫没有自己太懒惰的认知,美美的躺下,而外面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炒菜的声音叮当叮当响,说话声也大的离谱,虞棠权当没听到,翻个身继续睡。
好在一直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脸蛋吗?也不是多好看啊,黑了吧漆的,也就身材壮实了点,长得个子高了点,就这还不如他呢。
纪长烽放平心态,刚准备闭眼,忽地听到虞棠的声音:“纪长烽,咱们是不是接吻过?”
二姨看得眼皮疼,心脏疼,浑身都不舒服,于是狠狠闭上嘴,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强忍火气。
她们把视线看向纪长烽:“长烽你说,谁能被这么指责,要我说你赶紧带你媳妇回屋好好找找,别误会了一大圈子人最后在自己枕头边找到了,可就笑掉大牙了。”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僵硬,二姨悄悄弯了弯唇,乐不可支。
后来他想,虞棠不是说赵兴平好吗,那她累了怎么不找赵兴平背她?
纪长烽第一时间松了口气,觉得虞棠没受欺负就好。
可他理智还在,也清楚自己现如今没什么资格替虞棠说这句话,刚想要活动的脚步强忍着又收了回来。
下一刻,那手指又一点点慢慢下滑,顺着他的下巴,划到他的脖子……
她仿佛恶作剧一样,用手指一下下点着纪长烽的嘴唇,让他攥紧掌心,呼吸粗重。
虞棠穿着的那身小裙子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看着就昂贵,收拾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耳边还挂着一看就漂亮的珍珠耳坠,尤其她微微扬起下巴的模样,带着富家千金的骄矜气质,还真带着点距离感。
“嗯……是真的。”
纪长烽知道来了这里就避不可免要和他们进行这些表面的寒暄,说起来他也确实很长时间没和这些亲戚交流往来了,几乎只有每年这一天的例行公事。
二姨咬咬牙,让虞棠去烧火,虞棠看她一眼,意味不明道:“我上次烧火差点把屋子点了,二姨你确定要我烧火吗?”
没眼光,真的没眼光。
赵玉红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虞棠眨眨眼:“好。”
……回来看看对象。
现如今,因为来到了陈永安这里庆生,被迫他俩又睡在了一起,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俩是夫妻。
那些个同桌吃饭的亲戚也都发现了纪长烽和虞棠这边的动静,有人感慨纪长烽对虞棠的贴心,有人羡慕虞棠的好命,而更有不少人觉得纪长烽对媳妇太百依百顺、太细心服务了,生气觉得他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
一个姐姐发现他俩假结婚的事情,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弟弟,当着他的面要帮弟弟创造机会寻求可能。
一个弟弟昨天头破血流不忘记对着虞棠暗送秋波,把几张纸宝贵的留着,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
纪长烽深吸一口气,感觉到额头青筋直跳,但他硬是嘴硬,扯着嘴角露出笑:“介意?我没有啊?我怎么会介意,我和虞棠确实是假的嘛。”
结果没想到的是,她的期待不仅落空,纪长烽还敷衍地和稀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虞棠就是这种性格,二姨你习惯习惯就好了,她确实没有你们能干,所以你们能者多劳,辛苦二姨你们了,要是实在忙活不来也可以喊我,我家我负责做饭,虞棠确实什么都不会。”
纪长烽的眼黑沉如墨一般,抬起来直直地看着虞棠,此刻这双眼里带着非常浓烈的野性气息,虞棠毫不意外,如果她再乱做些什么,纪长烽很有可能像狼一样把她撕碎啃咬。
她早起有点困,此刻这个小屋只有她自己在,虞棠自然想着闭上眼眯一会儿。
虞棠她果然是……看上昨天那个赵兴平了!
虞棠依旧还和以前一样不老实……也不是不老实,主要是确实是屋内太小了,炕也短短的,只能以这样一个姿势紧贴着他,形成极其暧昧的姿势。
虞棠丝毫没有察觉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很自然地贴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用他的后背抵挡路上的风。
他帮虞棠拿出一个小被盖住,自己起身:“我出去一会儿,虞棠你就在这呆着就行,等我回来。”
于是她小心翼翼询问纪长烽:“小纪……我刚才那些都是胡说的,要是你介意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没错,他只是和虞棠契约的婚约而已,当初那五百块买了他的自由,导致了他和虞棠的婚姻,一年以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干,从始至终都只是建立在虞棠那五百块钱上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