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梁言霖被公安机关以故意伤人罪起诉,并要求他补偿给受害者三人的治疗费、精神损失费、安置费等一共四百多万元,陆祈宁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为他打官司,将本该被判八年的刑法降到了四年半,中间提交的证据高达四十多件,不包括人证在内,以梁言霖非主观意愿伤人为切入点,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目前已服刑三年。
梁西月每年有一次机会和他见面。
律师是陆祈宁请的。
官司也是他全程参与的,所以有什么情况,律师也是第一个跟他联系。
梁西月表情有些紧张,“好消息坏消息?”
“你猜。”
“猜不出!”
“那我不说了。”
“……陆、祈、宁!”
陆祈宁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好消息,你猜猜看。”
“是我今年能多见阿霖一次吗?”
“不是。”
“那是阿霖给我写信了?”
“也不是。”
“……”
“好了,不逗你了,你年底要参加国外艺术展对不对?那你回国……大约三天左右就可以接回阿霖了,我说的是,接回。”
梁西月愣在原地,回眸看他,满眼的不可思议。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骗她的,所以迟疑很久,小心翼翼试探,“陆祈宁,你又玩我。”
“首先,我从来没玩过你,这里的‘玩’不包括床上,其次,什么叫又?”
她讷讷道:“反正你就是经常欺负我。”
这倒让他没办法反驳了。
他确实经常‘欺负’她,尤其是两人改了同房规则,从原本一个月一次改为三天一次后,这种‘欺负’变得变本加厉,很多时候她身体还没恢复好,就被他摁到床上,甚至第二天起来时,合都合不拢。
她抓着他的衬衫,说道:“你不要拿阿霖的事跟我开玩笑,不是还要一年多出狱吗?怎么可能年底就出来了?”
“减刑。”他说。
“阿霖在监狱里表现得很不错,而且服刑这几年,我都有让律师申请减刑手续,前两年一直没通过就没跟你说,今年过了。”
梁西月怔怔的看着陆祈宁,觉得鼻子有些泛酸。
她之前想阿霖马上就要出来了,再过一年,再过一年他们就能姐弟团聚,突然这一年变成了近在咫尺,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眼睛里亮晶晶的,惹人垂怜。
陆祈宁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笑道:“怎么了,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他这么一擦,她才反应过来,抬手胡乱一抹,往房间里走,“都怪你,我刚化好的妆。”
结婚三年,陆祈宁越来越习惯和喜欢梁西月这无意识的撒娇,即便很多时候,那并不是撒娇,可他总觉得,那跟撒娇没区别。
他跟着她走进房间,看见她坐在化妆镜面前,一边抹口红,一边哭,不禁笑出声来。
口红都化歪了。
有点丑。
梁西月抓起桌面上的一根眉笔朝着他扔过来,他熟练的侧身避开,说道:“我去出差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听到梁西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陆祈宁,回国给我带礼物。”
他微微挑眉,唇角上扬,继续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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