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卞生烟一开始就猜到他半路会跑,所以直接用绑带将他的脚踝锁定在了床尾。
现在元颂今跪在床上,两条腿却呈倒V型被迫分开,柔软的绑带紧紧贴合在脚踝的皮肤上,牢牢将他禁锢住,除了往后退跟卞生烟靠的更近以外,他无处可逃。
“元宝,你的病还没好呢,可不能到处乱跑啊。”卞生烟将他往后拽了拽,两人再次合为一体的那一刻,元颂今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卞生烟亲手照顾了他那么久,自然知道元颂今哪些地方需要好好治一治,所以她找准了部位对症下药,效果立竿见影。
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元颂今整个人抖成筛子,久久回不过神。
卞生烟压下来,抚上他的小腹,摸上那一片薄薄的肚皮,明显感觉到凸出来一块。
元颂今病的太久,身子太瘦,像个脆弱的瓷娃娃,不能粗暴对待,也不能厉声训斥。
卞生烟看护他的这一年里,有多小心翼翼,只有她自己知道。
“咱们元宝不好好治病,总是想乱动可怎么办啊。”卞生烟语气听上去十分心疼,“你看看,肚子都成这样了,要是早听医生的话,老老实实吃药睡觉,也就不至于会难受成这样,你说是不是,元宝?”
卞生烟低声叫他的时候,动作也随着语调变化,
全部i的那一刻,元颂今几乎快要昏死过去,像是在经受酷刑。他抱着枕头,床单被揉吧成一团。
他揽住卞生烟的手臂,下意识张嘴就想咬,但是没敢下的去口。
看到上面的梅花藤蔓,元颂今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只抓着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姐姐,别按了……”元颂今说话断断续续的,有种随时要断气的感觉。
卞生烟的手一碰到他肚子,就感觉压力满满,像是他下海自杀那天的水压,让他喘不过气。
“下次要不要听我话,好好吃药睡觉?”卞生烟在他耳边厮磨,刻意放缓了一些速度,怕他一会儿因为太过刺激而昏过去。
不过即便他又一次因为不舒服而晕倒,卞生烟也不会再慌乱了。
她现在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十分丰富。
不用去医院,也能将元颂今照顾得好好的。
元颂今没回答,像是故意忽略她这个问题。
卞生烟不语,只一味帮他治病。
元颂今越是不好好反馈病情,卞生烟就越要治治他的毛病。
明明之前都教过了,她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必须好好回答,毫无保留地告诉她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平常都好好的,结果这会儿倒是不听话了。
卞医生妙手回春,一个晚上就把人从里到外都治得服服帖帖。
早上,两人都晚起了一会儿。
临睡前,卞生烟给元颂今做过清理,还新换了床单,又给他上好了药,所以早上一睁眼,元颂今并没有感觉到多少不舒服。
药柱是从华邦走国际物流来的,卞生烟一直跟林老中医保持联系,定期订做一批,以保证元颂今的身心健康。
元颂今窝在柔软的被子里,睡眼惺忪,头发睡得有些凌乱。
他感受了一下双腿,发觉脚上的绑带已经没有了。
卞生烟就睡在他旁边,一只手还勾在他腰上。
元颂今专注盯着枕边人的脸,目光从她锋利冷硬的眉眼到挺翘的鼻梁,接着是薄而紧致的唇瓣。
就是这张英气漂亮的脸蛋,昨天晚上欺负他那么狠。
元颂今深吸一口气,撅起嘴,想要啃啃卞生烟的脸以泄愤,但最终也只是爬过来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卞生烟锁骨上还有他昨夜在沙发上咬出来的痕迹,虽然颜色很淡,但在卞生烟白皙胜雪的肌肤上还是尤为明显。
元颂今很是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指摸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摩挲着。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上来,顺着他的手臂摸上手背,两只手暧昧地缠了一会儿,然后被后来的那只漂亮细手抓住,旖旎地放在怀里揉了揉。
元颂今一顿,就看到卞生烟睁开了眼,那双黑而沉的眸子缱绻地凝视着他,像是要把人吸入进去蹂躏。
“早上好,我的元宝。”卞生烟举起他的手指,放在唇边柔情地吻了吻。
元颂今被这一幕刺激的心口一跳,不自觉移开眼神,小声道:“……早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