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晚是她偷偷强行搂住的他,此刻升起些内疚来。
走过去将梳妆台里面的木凳拿出来让坐,她说道她给揉揉。
辛承望睁大眼,赶忙摇头说没什么。
可他的话说了没用,依旧被她握住手带着来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她一双手白皙、手指纤长,指盖透着粉红色,可此刻却为他捏肩膀。
辛承望左看右看,不敢看镜子,但还是偷偷瞧了几眼。
真是罪恶,啥都没干,一大早的享受这待遇。
可被揉捏了会,他就清楚感觉到肩膀没那么僵硬了,他抬起胳膊转动两圈,虽还微微拉扯感,但确实好多了。
他说道可以了,谢谢。
但顾芦雪板着脸说别动,又捏了一会儿才放手。
辛承望站起身冲她笑,顾芦雪到底没忍住嘴角上扬,“刚才我是生自己的闷气,不是对你。”
辛承望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舍不得生我气,那你也别生自己的气,生气伤身,有气朝我发就是。”
顾芦雪被逗笑了,看着他点了下头,心里却想自己这哄着他好了。
两人出来,顾芦雪帮着摆碗筷,辛承望洗漱,等他洗漱完就见爹娘已经吃了一半了。
五娘正在等着他一起开动,辛承望坐下后,两人动筷。
辛母看人来了,说道:“我们和你李伯母李伯父等会去找镖局,把安安留在家里,行不行?”
辛承望,“怎么不行,没事,我看着。”
辛母看他两眼,“算了,我还是带着吧,你这要大比了好好在家看看书。”
辛承望,“娘,我就没带书来,越考试越不能紧张不能焦虑,休息好才行,再说你这带孩子去陌生地方,我还不放心呢。”
辛母无奈,“有我们四个大人呢,哪不放心。”
但说归说,还是定下安安留家里。
一旁正在嗦面条的安安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瞅这个瞅那个,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了。
顾芦雪笑着摸摸这孩子的后脑勺,“吃饭,没你小孩子的事,是大人商量事呢。”
安安点点头,心想等会问问爹爹镖局是啥,能吃吗?
他又不是没听到,才不是小孩子呢。
聊完正事,辛承望低声好奇问,李伯父干什么啊,平日里很少见。
辛母笑看了眼辛父,转头道,“你李伯父当然比你爹忙,他可是酒楼掌柜的,比你爹挣钱多多了,要不怎么能供俩儿子上学堂呢。”
辛承望好生惊讶,就像普通打工人里出了个二把手似的,他哪里能想到。
他道,“怪不得平日里不见人,酒楼得开到天黑,关门才回来。”
辛母点头,“就是这么回事,说起来你李伯父也有秀才功名,又会
记账算账,能说会道的,比你爹强。”
辛父在一边吃饭不吭声,读书人里哪有几个会打算盘的,明明是老李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会,但比自己强这个是实话,没啥说的。
辛承望摇头,“娘,别这么说,爹就很好。”
不是所有账房都会这么多年一文钱不贪,记账清楚,得东家信任的,辛父这方面有读书人的傲骨,清高,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辛父好生欣慰,辛母笑道,“行行,你娘我也就开个玩笑,娘知道很多读书人都拉不下脸来做活挣钱,你爹这个确实行。”
辛父惊讶的看着老婆子,从老婆子嘴里得个夸奖可是难得,心里十分高兴。
辛母挂不住脸了,催他赶紧吃,看啥看。
都看出她这不好意思了,一个个低头吃饭使劲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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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老两口收拾收拾就出门去了,为表郑重,还好好打扮一番,怕镇不住镖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