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低眸看着手心的血,内心的害怕让他的眼泪瞬间凝聚了眼眶,无声地流下,惶恐得得让人发疯。
妻主呢?
妻主?
他哪里来的妻主。
徐韫猛的抬头看向那个女人旁边站的男人,又看向四周。
都有人。
哪哪都是人。
都是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害得自己一辈子都毁了。
为什么只要是个女人都要喜欢他,为什么他总是如此幸运。
“赐死吧。”
声音轻飘飘的,却让徐韫沉重得喘不了一口气。
他无法抬头,脖颈上的头似乎千金重,只能看见地面的血迹越发蔓延开。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容扭曲,几乎要疯了去。
好疼。
迟来的疼痛从脖颈蔓延开,鲜血几乎占据了他的瞳孔。
……
怀中的人在哭泣。
她睁开眼睛垂眸看着还在沉睡的他,眼泪却流得不停。
骆荀一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腰。
在哭什么?
做噩梦了吗?
“醒醒。”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怀中的人睫毛颤抖着,很快睁开眼睛,意识恍惚。
“妻主。”他声音有些哑,带着哭泣的无助和惶恐。
徐韫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腹,醒来的瞬间害怕顿时攀爬上他的大脑,后背发冷。
他下意识埋在她怀里,身体却不断颤抖着,轻声抽泣,眼泪嗒嗒地就落下来。
“做噩梦了吗?”
哭得这么厉害吗?
她轻轻把人拉出来,低头亲了亲他的脸,“不要哭了,我在这里。”
很快地,他冷静下来。
还没安静一会儿,他急切地仰头蹭了蹭她的下颚,又想要亲吻,想要去证明什么。
凌乱的发丝被他压在身下,侧躺着黏进女人的怀里,露出锁骨处的一大片肌肤,温软带着一丝甜味。
被褥被他弄到了腰处,手臂那处裸露出来,袖子堆积在小臂处。
帷幔将外面的光亮遮挡开,里面的床榻上只有一床烟紫色的锦衾。
本该是两人的床榻,徐韫黏着睡觉,像是三人可以睡下的床榻。
此刻他面上薄粉,湿润的眼眸急切委屈,只想着撒娇受到安抚宠溺。
太粘人了。
她想着,抬手擦拭他的眼泪,敛眸亲吻他的唇角,细细捻磨着,慢慢攥紧他的手腕。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