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她可是能徒手撕衣料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行。
陈末娉刚想冷哼一声,拿起筷子让魏珩见见世面,就听“啪嗒”一声,筷子掉到了地上。
她嘴硬:“我就是手酸,没拿稳。”
绝对不是没力气!绝对不是!
魏珩瞥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自行拿起勺子,舀了勺清粥喂到她嘴里。
许是实在太饿了,连普通的清粥也格外美味。
陈末娉砸吧砸吧嘴,就着男人的手,一口一口,不多时就把一碗粥喝了个干净。
吃完一碗,她还想要,却被魏珩又抱回了榻上:“腹中空了一天,不可多用。”
“但我还饿着呢。”
一碗粥那么点,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魏珩不回答,重新给她拉上锦被盖好,站直了身子望着她道:“你若是能自己起来,便可继续用饭。”
这么简单?
陈末娉连忙鼓足力气往起来爬,刚用胳膊支撑起身体,就摔回了被窝里。
“真不公平。”
她仰望着没事人一般的魏珩,不满道:“明明都是一件事,为什么你看起来精神挺好,我却成了这样。”
而且他用得力气还更多更累呢!
魏珩认真道:“因为我习武。”
他把陈末娉蹭到一边的枕头往她脑袋下塞了塞,继续道:“若你想身体康健,也该日日练练,假以时日,也不必如此狼狈。”
假以时日?
陈末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下。
不会再有时间了。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很疼很累,但是也很快乐、很开心。
初晴没有骗她,避火图中画得也不全是虚假。她真的感觉自己像踩了云朵一样,在天与地的缝隙里,贪得了足够的欢愉。
她垂下头,半晌后才道:“肚子饿着呢,没工夫习武。”
魏珩没看到女子的神色,只当她是单纯偷懒,想了想,又道:“你且忍忍,今年带你去参加宫宴。”
“宫宴?”
是皇上一年一度宴请群臣的宫宴?
陈末娉短暂地激动了一下,又冷静下来,奇怪道:“可是今年为什么要参加宫宴啊。”
按理说,定远侯是一等公爵,她身为侯夫人,早该被邀请参加宫宴了,但魏珩太轴,偏说爵位是祖上荫庇,而品阶才是自己挣来的皇恩,自己在衙门的官职没到正四品——也就是参加宫宴的水准上,不但不带她去宫宴,甚至自己都不去。
就因此事,他还被当今圣上好一顿夸赞,说虽出身将门,却有文人风骨。
难道今岁,文人风骨要折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侯爷,你升官了?”
魏珩微微颔首:“已任大理寺少卿。”
“大喜事啊。”
虽说只是从从四品升为正四品,但整个前朝,怕是都没有如此年轻的正四品官员。
陈末娉是真的替他高兴:“咱们要不要请二弟、三弟还有祖母他们聚一聚,贺贺喜事。”
也算她在洞房后离开前,办得一件大事。
“倒也不必,如今不过只是少卿罢了,莫要张扬。”
魏珩拒绝,又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所以,年前你同我一道进宫参宴。”
陈末娉正想答应,算了算宫宴的日子,又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