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女人口头的保证欺骗的惨惨的。
“就摸一下~”
“我的意思是每块都摸一下~”
“胸肌可以摸摸吗?拜托……”
“最后一下,让我摸摸鲨鱼肌吧~”
“腰窝是什么样的呀?”
“不能先躺床上吗?”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人鱼……”
忍无可忍,霍庭深猛地攥住她的手,眼底滚着炙热岩浆。细白的手指落在他腹间,有一些轻微的肤色差。
“够了吧。”声音喑哑,好像被折磨过一般。
温瑜视线向下,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仰起脸,甜腻腻地问,“可不可以再摸摸喉结?”
“……”
“亲爱的,求你啦~”
室内没开灯,但光线从客厅洒进来,也并不算暗。面前的女人抱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胸膛,湿漉漉的眼睛含着钦慕,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甜蜜恩爱的新婚夫妻。
霍庭深抬手,轻轻抚去她脸颊蹭乱的发丝,她眨眨眼,像是觉得痒。
每个人心底都会有一道防线,霍庭深的防线尤其的深。别人是这么认为的,他自己从前也这么想。
但好像不是这样,温瑜在他的防线上滚来滚去,横冲直撞,肆意妄为。而他,并不反感。
她抱得紧紧的,一副不给摸就不松开的样子,霍庭深无可奈何,微抬下巴,放弃抵抗一般,“快一点,要迟到了。”
话还没说完,温瑜就吻住了他的脖颈。
她没说是用手摸。
房间里安静下来,呼吸声都顿住了。温瑜感觉到不对劲,她慢慢松开他。
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的声音明显。霍庭深低下头,额前发丝垂下,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庞在阴影中增添了几分压迫感,两人之间的温度骤然变得灼热。
他改变了主意,迟到不迟到又有什么关系。
宽大的手掌掐住温瑜的腰,力度收紧,“现在,到我了。”
“什么?”温瑜紧张。
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光全部遮拢,他微微躬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亲爱的。”
“拜托。”
牙齿嵌进白嫩脖颈,温瑜低低的痛呼一声,霍庭深在早已觊觎的地方留下印记,又心疼似的,温柔克制地舔去血珠,安抚着自己娇弱的妻子。
带着血腥味的吻印在她唇上,霍庭深显然被撩拨得有些失控。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沉重,手掌扣在她后脑,攻城掠地,唇舌滚烫,带着浓重的侵略性,胳膊圈出狭小的空间,不给她丝毫退缩的余地。
地面的影子纠缠到一起,受了冷落的小狗绕着两人的鞋子绕来绕去,哼唧哼唧地往两人鞋边挤。张姐听见叫声,以为它又滚进哪个夹缝里出不来,急匆匆赶来,撞见这一幕。
拖鞋声硬生生止住,门口的身影转了方向。霍庭深微微睁眼,她肩胛上的伤口又渗出一颗莹润的血珠,看起来口感很好。
他俯身舔去,才餍足地抬起头颅。温瑜脸颊红红,湿润的睫毛颤抖着,小口小口地在他怀里喘气。
她是如此娇嫩,宛若需要浇灌的新鲜花草,仿佛经点风雨就要枯折。
她不能知道真相。
A和B都不行。
治病的事迫在眉睫。
紫藤花长廊的远处是一块绿茵茵的草坪,人群正聚集在那里。和他们的虚假婚姻不同,新娘新郎在宣誓时动情流泪,然后拥抱亲吻,周围响起祝福的掌声。
霍启安靠在不远处的树干,手里晃着一杯香槟,“我看弟妹一脸艳羡,宣誓的环节果然不该去掉,应该满足满足人家女方的浪漫幻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