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少年没什么动静,像是睡着了。
家主吩咐了,饭一定要看着香主吃,吃多吃少,都要吃。
他又耐心的喊了几声:“香主?”
床帐里的人终于有了些微的动静,细微的布料摩挲的声音传来,过了很久,才听到少年含糊,沙哑,甚至脆弱的声音。
“放那里。”
“香主还是起来吃一点吧。”他说:“不然,家主那边不好交代。”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是细微的锁链晃动的声音,床帐开了一点点缝隙,露出了一只手。
这是一只满是吮吻和咬痕的手,玉白手腕上像是印上了桃花,情色意味十足。
他立刻把放着勺子的温热小碗递了过去。
之前少年在高墙里,被家主弄得不想见人,饭便是这样吃。
没一会儿,家仆就听到了细微的,有些艰难的吞咽声,过一会儿,便是呜咽的,压抑不住的抽泣。
家仆声音毕恭毕敬,“香主……”
“咣当!!”
玉碗被扔了出来,“滚!!”
少年好似终于从浑噩悲痛的梦中醒来,伴随着激烈的锁链晃动声,底下是再也压抑不住翻滚沸腾的情绪,声嘶力竭:“滚,出去!!咳咳咳……”
……
虽然高墙隔音很好,但每个在高墙服侍的人,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很难不知道。
被禁锢在高墙的漂亮少年,还有三个高大的男人。
以及偶尔渗出来的,破碎而惨痛的哀哀哭泣。
知知生贺
夏知猛然从梦里惊醒,“哎呦”叫了一声,抱着嗡嗡的脑袋头晕眼花。
原来是他一个激灵,撞床头上了。
也亏得这阵剧痛,让他把梦里的东西忘了大半。
他抱着头斯哈斯哈的起来,扶着床起来了,“疼死我了。”
他抓抓凌乱的头发,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镜子里已经不是幼态的少年,而是一个黑发凌乱的青年,
他有着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皮肤是一种极其健康的白色,眉眼锋利,下颌线分明,眼睛是一种清澈的明亮。
他咬着蓝色的牙刷,打开衣柜,懒洋洋的挑了件明黄色涂鸦卫衣,配了件长裤。又拿了个深蓝色棒球帽。
他漱了口,脱了睡衣,把卫衣套头穿上,手机铃声响了。
他一边拉扯身上的卫衣一边接电话:“喂?”
明黄色的卫衣遮住了他结实的腹肌,女人的声音含着笑意:“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啊?”
“啊……”夏知穿上裤子,拉开窗帘,眯眼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晚上吧……”
“早点回来,今天你生日,你爸特地给你定了好大的冰淇淋蛋糕。”
“哎,知道啦知道啦。”夏知说:“妈,你不减肥呢,你能吃吗?”
“嗯?”
夏知嘿嘿一笑,“哎妈你又不胖,明天再减也来得及。”
“行了别贫了你。”女人说:“你都毕业了,也不能老混着,想好干嘛了没?”
“哎我才刚毕业……”夏知下楼,买了杯咖啡,“这不准备大展宏图来着,你儿子我早餐都从包子油条换成咖啡面包了。”
“还有谁老混着了,游戏主播也是职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