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上床吗。”
他长得那样漂亮,红唇张合,媚骨天成。
贺澜生心脏转瞬扑通扑通跳的急促,他努力移开视线,近乎有些狼狈的仓促,嘴上却佯装不在乎:“你不是喜欢戚忘风吗?”
他话音刚落,又好像恢复些理智似的——又或者是想到了刚刚少年的无情,是以又恨声说:“你跟我上什么床。”
他完全遏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就在刚刚一瞬间,他就想把夏知摁在床上,脱干净他的衣服,在他的哭闹中扒开他的腿草进去,让他仔细认清楚自己境遇——
……他当然可以。
可以这样……重蹈覆辙。
贺澜生压着自己的火气,趁自己还有着风度,转头就走,“……我去拿你的外套。”
夏知的身体猛然贴近了他,细嫩的手紧紧的抓着他肩胛骨处的衬衫,呼吸有些急促似的,:“别……不用了,不要去。”
夏知开始感觉下身痒了,他难耐的蹭蹭腿,脸颊潮红——他的身体不喜欢佛手柑的味道,连靠近都在抵抗。
夏知的脑海里甚至飘过了戚忘风极其冷硬的脸,和凶狠的眼神,他狠戾的用满是瘤子的按摩棒粗暴的让他认清楚,他已经是戚忘风的老婆,肚子里不能存别人的种。
被戚忘风发现……
那些白天含着按摩棒在床上一动就疼,晚上被男人抽出来仔细检查花腔,然后撅着屁股乖乖挨草的日子,夏知想起来就心脏发木,头皮发麻。
夏知的心越跳越快,脑子嗡嗡,对戚忘风的愤恨之外,又渐生了恐惧。
可是他无路可走。
但他无比清晰的,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心。
——他根本,根本就不想回到戚忘风那里。
他宁愿和贺澜生虚与委蛇,答应他荒谬的追求,直到拖到药瘾发作的前一秒。
如果和贺澜生上床,可以让他回戚忘风那里的时间,再长一点,再慢一点,再久一点。
那他可以,和贺澜生上床。
哪怕这是猜测。
哪怕这是赌博。
是谓,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
……
“贺澜生……”夏知贴近他,从后面抱住了贺澜生,他听见自己胡乱的,生疏的,甚至有点可笑的哄着人,“我没有……我没有喜欢他……”
贺澜生的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撒谎。
他想。
夏知在撒谎——
不喜欢,为什么要那样拿着他的外套,好像离了它就要了命?
但少年是那样的急迫,他好像突然就爱上了他似的,热情又急切的,近乎笨拙的亲吻他。
温热柔软的躯体,念念不忘了三四年的情人,就这样热烈而直白的靠近,没人不会意乱情迷。
贺澜生喉结滚动。
他这些天换着办法勾引夏知,少年却像是吃了定心丸,无动于衷,让他心中挫败恼恨,几乎要露出獠牙,却又怕太过凶狠,惹得少年生怨。
好不容易夏知对他不再愤恨,一别两宽后再度重逢,飘飘忽忽的好感,软硬兼施的手段,摇摇欲坠的关系,令他每一步都踩在脆弱的钢丝上,时时忍耐之余,又觉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