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忘风顿了顿,阴阳怪气:“哟,哪里来的美国狗?”
宴无危不挪地方,用人在旁边打扫不是,不打扫也不是,不知所措。
宴无危眨眨眼,立刻起来扑到了夏知怀里,一边用沙包大的小拳拳锤夏知胸口,一边撒娇说:“老公你看他。”
他今天化了妆,走得是别具风味的美国性感金发女郎路线,就是胸平了点,个头也高了点,但挨不过那张脸红唇饱满,妆容立体,举手投足都有种某个时代独特的风情万种。
但不管他怎么装扮,都骗不到夏知的心和曲奇的鼻子。
夏知有没有被这句话创死戚忘风不知道,戚忘风是被宴无危创了个半死——或者说一起生活的这段日子,戚忘风天天都在被宴无危的世界观,价值观还有衣品三百六十度的创飞,他完全不理解一个男的为什么要涂脂抹粉摇曳生姿的装女人,他妈的看着就要把眼睛辣瞎——衣品三观也就算了,反正戚忘风跟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但问题在于,宴无危还他妈的绿茶啊!就比如——
“……什么美国狗。”夏知差点被宴无危的小拳拳砸断了肋骨,他用力推了几下,没推动也就算了,他咬牙切齿,压着火气说:“那是曲奇!”
——其实本来,夏知并没有要冲戚忘风发脾气的意思,只是被宴无危压着很心烦,但——
“是呢是呢。”宴无危蹭蹭少年的脖颈,眼尾睨了戚忘风一眼,随后又楚楚可怜说:“人家就是夏哥最爱的小狗呢。”
说完在夏知嘴巴上亲了一下。
吧唧一声,谁都听见了。
这下可变味儿了,本来一句语气不太好的解释,瞬间成了夏知护着娇妻小三怼戚忘风了。
一件事儿瞬间变成了另一件事——总而言之,现在已经不是美国狗中国狗的事儿了。
戚忘风顶顶腮帮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夏知:“这么喜欢狗,今晚吃狗肉没意见吧?”
……
高颂寒洗了澡出来,就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扒门,还有狗叫。来110379682。1,~追更本_小說_,找文机器人秒出文件
“?”
他一开门,就看见曲奇汪汪汪地扑进他怀里,屁股都是湿的,一股尿骚味。
刚洗完澡的洁癖重症患者高颂寒:“…………”
它似乎陷入了极度的恐慌,热泪盈眶的同时一直在汪汪叫。
他隐约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了戚忘风和夏知气急败坏的争吵。
“你他妈有毒吧?你怎么不吃自己的肉啊你吃狗肉?”
“吃狗肉怎么了?那种两面三刀就知道抢人老婆的贱狗不仅要被吃,还要被人扒了皮游街示众再浸猪笼呢!”
中间混杂着宴无危柔弱无助的嘤嘤声:“呜呜呜求求你们不要再为可怜小狗吵架了……”
高颂寒屏住呼吸,额头青筋直跳,把门啪得关上,抱着狗再次去了浴室。
按理说狗跑了,疑似犬化的人也在沙发上,用人可以处理地上尴尬的狗尿了,但用人一动,戚忘风就瞪他:“擦什么狗尿?!狗尿过的地儿能擦干净吗!”
佣人就尴尬的不敢动了。
贺澜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客厅这副诡异的情状——僵在原地的佣人,在夏知怀里嘤嘤哭泣充满美国八九十年代时代风情的长腿金发女郎,以及对着地摊上一摊可疑液体,面上阴云密布兼冷笑的戚忘风——忽略空气中弥漫的尿骚味,场面堪比世界名画。
贺澜生一时失语;一边和贺澜生一起谈生意回来的顾斯闲倒是叹气:“今天这又演的是哪一出?”
有点难评的贺澜生耸耸肩:“看着不像梁山伯与祝英台。”
夏知撕了半天也没能把宴无危从自己身上撕下来,而且这货还得寸进尺,把手摸到他衣服里了。
他也反应过来戚忘风嘴里的狗不是在说曲奇了,他揪着宴无危的金发,瞪着这张在金发下美艳不可方物的脸,恶狠狠说:“一条美国狗的十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