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值得看的,还是那块聚玉石。”
“玉连山之所以叫玉连山,就是因为那块石头,听说是天降的陨石,圆寂的老主持说过,玉连山的灵气,都聚在那里……”
戚忘风听得兴致缺缺,贺澜生倒是很感兴趣,问了一些问题。
主持见贺澜生感兴趣,就给他看了图片。
毕竟天色晚了,想看石头得爬到山沟沟里,也不好带去看。
夏知瞄了一眼,发现那石头还挺小的,只有拳头大,阳光之下,玉似的,倒是挺好看,围着这个石头建了个祭台,祭台位置在一个山谷里,两边都是高而陡峭的石峡,想瞧见这个石头,光下去都得走个两千阶的山路。
就一个石头,讲真没什么好看的,风景也一般,所以游客也很稀疏。
……
戚忘风抱着夏知去住的地方。
房间自然是不错的,还有室内温泉,温泉周围砌着石头,水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今天看着什么了?吓成这样?”
戚忘风一边给夏知换衣服,一边盘问。
夏知今天出来穿着一件雪青色猫头T,下身穿着宽松的工装白裤子,踩着一双白色运动鞋,但腰带和鞋带都是和T恤颜色一样的雪青色。
这么个亮色旁人穿起来必然显黑,但穿在夏知身上,那种极其浅淡的紫,反而让少年肤色更白。
戚忘风给夏知换上宽松的丝绸睡衣——戚忘风皮肤黑,就是拿着这堆浅色衣服,都显得他皮肤又黑了一个度。
夏知低下头,抿着唇半晌,有点低落说:“……看见宴无危了。”
其实夏知回想起来,觉得那个“宴无危“多少是有点违和的。但他毕竟受了惊吓,很多东西并不愿细想。
戚忘风也怔了一下,眉头皱起来,啐了一声,“……阴魂不散的东西。”
他说着话,握着少年的脚踝,给他把厚底拖鞋穿上。
寺庙的鞋都是软底布鞋,鞋底太薄,少年脚底皮肤太嫩,穿着走路会磨脚底。
夏知也没有太抗拒了,戚忘风给他穿衣服,他就让他穿,戚忘风给他穿鞋,他就伸着脚,随便戚忘风弄。
是惯性,是习惯?
大概无论穿衣还是脱衣的权利,都不在他自己手中,久而久之,便也无所谓了。
是无所谓了,还是麻木了呢。
夏知自己也不大清楚。
……
穿好鞋,夏知踢了踢他,脚尖踢在他胸口,说,“想吃椰子。”
戚忘风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一只手捏他的脸,佯装生气:“这是山上,不是海边。”
夏知知道他只是说一句而已,因为戚忘风真生起气来,不会这样跟他好好说话的。
戚忘风脾气总是很差,但最近却很好说话,无论是歇斯底里的骂人还是打他巴掌,他都不发脾气,不骂他婊子,反而会黏黏糊糊地哄他——戚忘风发脾气骂他还好,他这个样子,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身体又不听话,戚忘风凑过来黏糊几下,他就饥渴地软在了人身上——戚忘风是砧板,他就成了鱼肉。
他能怎么办呢,两个男人自从那件事儿后也不装了,每天晚上反复灌溉,身体结结实实地认了主,他就是骂得再难听,男人一靠过来,气息一近,他就浑身发热发红,屁股发痒,整个人都成了站都站不稳的软脚虾,除了喘气蹭人,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夏知有点恶毒的想,戚忘风黏糊起来,真像条黏人的讨厌癞皮狗……
但他低垂着眼睛,主动抱着戚忘风,用脸颊蹭蹭他的胸膛:“想吃。”
戚忘风身上的气息让他很舒服,后面微微泛起的痒意也很好地缓解了,但也开始湿漉漉的流水。
夏知咬着唇,用力夹紧屁股,没有表现出异样。但戚忘风发现了,伸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满手水。
“湿成这样了?”戚忘风亲亲他的嘴巴,挑着眉:“想吃椰子还是几把啊?”
夏知的脸色涨红,他想抄起一边的枕头甩他脸上,再狠狠骂一声傻逼滚,但手指动了几下,压着脾气,只是红着脸低下了头。
——是很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