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左无咎躬身应命。
然而,就在他转身离去之时,萧怀远忽然开口:“左无咎。”
“属下在。”
“你可曾想过,若赵远只是诱饵,陈景明才是真正的杀招?”
左无咎身形微顿,随即低声道:“属下明白。”
数日后,赵远率军抵达幽州外围,果然发现敌军早已设伏。他当机立断,下令撤退,却被敌军层层包围,陷入苦战。与此同时,雁门关内,萧怀远亲自率军出关,直扑陈景明大营。
“萧怀远终于动了。”陈景明站在高台之上,遥望敌军滚滚而来,神色不变。他缓缓拔出长枪,厉声道:“全军听令,迎敌!”
两军交锋,战鼓震天,杀声四起。陈景明亲率骑兵冲锋,与左无咎再度交锋。两人刀光剑影交错,杀得难解难分。
“陈景明,你终究还是落入了先生的圈套。”左无咎冷声道。
“是么?”陈景明冷笑,“那你怎么解释赵远此刻正在幽州外围大败敌军?”
左无咎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陈景明长枪一挑,逼退左无咎,“赵远只是诱饵,真正的杀招,是我手中的三万火铳兵!”
话音未落,远处山道之上,一队赵军骑兵杀出,正是赵远所率的主力!原来,他早已识破敌军埋伏,故意示弱,引敌深入,最终反杀一击,大破敌军,随即率军回援。
“萧怀远,你终于露出破绽了!”陈景明怒吼,长枪直指敌军中军大帐。
赵远率军杀入战场,与陈景明形成夹击之势。萧怀远见势不妙,下令撤军,但为时已晚,赵军已全面压上,敌军阵型大乱,溃不成军。
“左无咎!”萧怀远怒吼,“拦住他们!”
左无咎咬牙,挥剑迎上陈景明,两人再度交锋。然而,这一次,陈景明气势如虹,枪势如龙,逼得左无咎节节败退。
“你败了。”陈景明冷冷道。
左无咎苦笑:“是啊,我败了。”
最终,萧怀远被俘,左无咎重伤被擒。雁门关之战,赵军大胜,萧怀远势力彻底瓦解。
陈景明站在幽州城头,俯瞰这片曾经属于敌人的土地。他深知,这一战虽胜,但天下未定,新的棋局已然开启。
“真正的对弈,才刚刚开始。”他低声喃喃,目光深远。
雁门关外,残阳如血,映照在陈景明的银甲之上,泛起一抹暗红。他立于战场中央,望着被押解而来的萧怀远与左无咎,神色平静,却透着一丝冷意。
“萧先生,别来无恙?”陈景明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见。
萧怀远虽被五花大绑,却依旧神情自若,仿佛这一切早在他预料之中。他微微一笑,道:“陈景明,你赢了这一局,但棋局尚未结束,胜负未定。”
“胜负?”陈景明冷笑,“你已败北,萧氏势力瓦解,你还谈什么胜负?”
萧怀远目光深邃,缓缓道:“天下大势,非一人可定。今日之败,不过是棋盘上的一子,明日,仍可重布棋局。”
陈景明沉默片刻,随即道:“你若不服,我便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将你布下的棋局,一一拆解。”
萧怀远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陈景明,眼中竟有一丝欣赏。
左无咎站在一旁,面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他望向陈景明,声音低沉:“你果然不凡……可惜,我已无机会再与你对弈。”
陈景明没有回应,只是挥了挥手,命人将二人押下。
赵远策马而来,拱手道:“大人,萧怀远已擒,左无咎重伤,雁门关已无主将,是否趁势夺取?”
陈景明点头:“传令,整军入关,接管城防,安抚百姓。”
赵远领命而去。
夜幕降临,雁门关内灯火通明。陈景明独自步入帅府,坐在主位之上,望着案上的地图,思绪万千。他深知,此战虽胜,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幽州虽已落入赵军之手,但北方仍有耶律察罕残部未灭,凉州亦有霍仲达旧部蠢蠢欲动。若不迅速安定局势,恐怕战事再起,百姓受苦。
“大人。”赵远走入帐中,低声禀报,“幽州传来消息,敌军残部已退守辽东,意图联合北狄,伺机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