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远……你到底还藏了多少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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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内,霍仲达残部已退守城中,与耶律察罕汇合。二人在城中设下重重防御,意图死守待援。
城中议事厅内,霍仲达与耶律察罕对坐,气氛凝重。
“霍将军,你输了。”耶律察罕缓缓开口,“陈景明已有援军,你若再战,必败无疑。”
霍仲达冷笑:“殿下,你太小看我了。陈景明虽有援军,但他并不知道,真正的杀招,还未发动。”
耶律察罕目光微沉:“你什么意思?”
霍仲达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凉州城北的一处山谷:“殿下,你可曾注意到,那座山谷?”
耶律察罕点头:“那是通往凉州的唯一通道,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不错。”霍仲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若在那座山谷中埋下火药,只需一点火星,便可将整座山谷炸塌,将陈景明大军困死其中。”
耶律察罕眼神一凝:“你早有准备?”
“当然。”霍仲达淡淡道,“萧先生早已料到今日,我不过是执行他的计划罢了。若陈景明执意攻城,那便是自投罗网。”
耶律察罕沉默片刻,缓缓道:“霍将军,我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的协议。拿下凉州后,北狄大军不得擅入大赵腹地。”
霍仲达拱手:“殿下放心,我霍某人言出必行。”
耶律察罕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终究没有多言。
“既然如此,那便等陈景明来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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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赵军主营,陈景明正在召集将领议事。
“大人。”王德抱拳道,“敌军已退守凉州城,据斥候回报,霍仲达与耶律察罕已汇合,城中守军约两万,粮草充足,恐怕难以强攻。”
陈景明点头:“不错,凉州城防坚固,若贸然强攻,恐损兵折将。但若不尽快攻下凉州,我军粮草恐难支撑。”
“大人。”赵远忽然开口,“属下在东侧山道缴获敌军密信,其中提及萧怀远另有安排,可能在凉州城中埋下后手。”
陈景明神色一凝:“你是说……敌军可能在城中设下陷阱?”
“正是。”赵远沉声道,“属下怀疑,霍仲达此举并非单纯死守,而是诱敌深入。”
陈景明沉思片刻,缓缓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必须另寻破敌之策。”
他环视众人,目光坚定:“诸位,凉州之战,关乎生死存亡。若能破敌,便可彻底扭转战局。若败……我军将无退路。”
众将齐声应道:“愿随大人赴死!”
陈景明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设下一计,引蛇出洞。”
他缓缓展开地图,指向凉州城北的山谷:“此地地势险要,若敌军在此设伏,我军必遭重创。但若我们能抢先一步,将敌军埋伏摧毁,便可反客为主。”
赵远皱眉:“大人是想……先发制人?”
“不错。”陈景明点头,“我军派出一队精锐,伪装成敌军,潜入山谷,摧毁敌军火药库。若能成功,便可断敌后路,迫使其决战。”
“属下愿往!”赵远抱拳请命。
陈景明摆手:“你不可去。你乃我军主将,若出意外,军心必乱。我亲自去。”
众将皆惊:“大人不可!”
“无妨。”陈景明目光坚定,“此战若胜,我军便可彻底翻盘。若败……我亦无颜再见陛下。”
他起身,披上战甲,望向远方的凉州城。
“真正的对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