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骑铁了心要突,让明军骑兵围追堵截,差点没拦住。曹文诏不断增兵,调动兵力一度达到了四千骑,真正的十倍兵力,最后又磨到了入夜,才将这伙骑兵绞杀完毕,但也依旧无法避免有少量奴骑突围了出去。
不过他们。。。
朱由检回到御案前,目光沉稳,心中却早已翻涌如潮。他缓缓展开手中的密信,正是从辽东传来的最新战报。卢象升已率军与祖大寿合兵一处,正与建奴主力对峙于宁远城外,战况激烈,伤亡惨重。
“陛下,辽东战报。”骆养性低声禀报,“卢象升已率军列阵,与建奴正面交锋,祖大寿亦率军死守城池,但敌军势大,恐难以支撑太久。”
朱由检神色不变,缓缓将战报放下,沉思片刻后道:“传朕旨意,命兵部立即调拨火器、粮草,由快马连夜送往辽东。另,命京营派出一支精锐骑兵,由孙承宗亲自统领,星夜驰援,务必在三日内抵达前线。”
“是,陛下。”骆养性躬身应命。
朱由检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下的京城,心中却已明了,这一战,不只是辽东的生死存亡之战,更是他皇权稳固与否的关键一役。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张维贤与王在晋等人再次聚集在密室中,神色凝重。
“陛下已下令调拨火器粮草,并派出京营精锐驰援辽东。”王在晋低声道,“看来,他是真的要死守辽东了。”
“不仅如此。”张维贤冷声道,“他已命兵部派遣使者前往朝鲜,稳住朝鲜王室,显然已察觉到皇太极的意图。”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一人急切地问道。
“眼下,辽东战事未定,京畿人心未稳,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张维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若能在这时制造一场‘意外’,让陛下陷入被动,或许还能扭转局势。”
“你是说……”众人面面相觑。
“不错。”张维贤冷笑,“若辽东战败,陛下威信必损。若京畿再有动荡,陛下恐怕难以稳住局势。届时,信王便可顺势而起,取而代之。”
“可陛下如今掌控京营,若我们贸然行动,恐怕……”有人迟疑。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直接动手,而是制造混乱。”张维贤低声道,“让陛下陷入内外交困的境地,届时,他就算再强势,也无力回天。”
几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心思。
而在宫中,朱由检再次召见骆养性。
“陛下。”骆养性躬身行礼。
“张维贤等人可有进一步动作?”朱由检问道。
“回陛下,他们已派人前往辽东,意图策反祖大寿。”骆养性低声答道,“据属下掌握的情报,他们承诺若祖大寿倒戈,将许以辽东总兵之位,并给予大量金银赏赐。”
“哼。”朱由检冷笑一声,“看来,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陛下,是否需要派人前往辽东,提前通知祖大寿?”骆养性试探性地问道。
“不必。”朱由检摆了摆手,“祖大寿虽有私心,但还不至于背叛大明。况且,朕已派人暗中监视辽东军中动向,若有异动,朕自会知晓。”
“是,陛下。”骆养性躬身应命。
朱由检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下的京城,心中却思绪万千。他清楚,辽东战事若再失利,京畿必将再度陷入动荡。而朝中那些人,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来人。”朱由检唤道。
“陛下有何吩咐?”一名心腹太监上前。
“传朕口谕,命骆养性彻查张维贤、王在晋等人近三月来与各地官员的往来书信,尤其是与辽东、宣府、大同等地的联系。若有异动,即刻上报。”朱由检语气低沉。
“是,陛下。”太监领命而去。
朱由检重新坐回御案前,目光落在一封密信上。那是从辽东传来的另一封急报,内容令他心头一震??皇太极在退兵途中,已秘密派遣使者前往朝鲜,意图拉拢其共同对明作战。
“看来,皇太极并未放弃。”朱由检低声自语,“他这是要从朝鲜打开缺口,绕开辽东防线。”
他随即提笔,写下一道密旨:“命兵部即刻派遣使者前往朝鲜,重申大明与朝鲜的宗藩关系,并许以金银赏赐,务必稳住朝鲜王室。另,命登州水师加强戒备,以防建奴从海上偷袭。”
“遵旨!”锦衣卫统领领命而去。
朱由检放下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朝中那些人,辽东的战事,还有建奴的虎视眈眈,无一不是压在他肩上的重担。
而此时,辽东前线,战鼓擂响,杀声震天。
卢象升身披战甲,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目光如炬,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建奴大军。祖大寿率军死守宁远城,城墙上箭矢如雨,喊杀声震天动地。
“报!建奴主力已逼近城下,祖总兵已率军迎敌,但兵力不足,请求增援!”一名斥候急报。
卢象升眉头紧锁,立刻下令:“传我军令,全军即刻列阵,准备迎敌!另,派人入城,告知祖总兵,我军已至,务必坚守城池,等待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