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采菌,是村民自发行为!县里关于山林承包管理的文件还没下来,何来‘非法占山’?!”
“至于‘殴打公职人员’。。。。。。”
凌秀秀的声音陡然拔高,有些尖锐。
“那根本就是一场意外!是混乱中误伤!刘主任公报私仇,硬要扣帽子!
周铁善是为了保护我们村长,才主动顶罪的!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是罪犯!”
她一口气说完,胸口剧烈起伏,眼睛死死盯着赵局长。
“赵局长!您是管土地的!
您说句话!那片山坳,现在到底算不算非法占山?!村民采点山货自救,到底犯不犯法?!”
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赵局长”不太明显朝旁边瘦高个儿看了眼,慢条斯理地拿起推荐信,扫了一眼,又放下。
他拿起桌上的湿毛巾,慢悠悠地擦了擦手,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有些厌烦。
“小凌同志啊,”他拖长了腔调,声音带着官腔特有的圆滑。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呢,这事情,要讲证据,要讲程序嘛。”
他瞥了一眼陈文兵,又看向凌秀秀。
“刘主任那边报上来的材料,程序是合规的。你说误伤?证据呢?
你说顶罪?那更是无稽之谈!法律面前,讲究的是事实!至于山坳嘛。。。。。。”
他顿了顿,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土地管理是门大学问,具体怎么定性,还需要调查核实。不是你在这里喊几句冤枉,就能改变的。”
“调查核实?”
凌秀秀的心凉了半截,有些急迫地问出心底最想问的。
“那周铁善呢?他现在人在哪里?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周铁善?”
赵局长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慢悠悠地放进嘴里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