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澈整个人靠得更低了,身子前倾,动作轻快利落,眼尾带着笑意,落手却稳准狠。
那是一种几乎熟练到成为本能的节奏感,甚至不需要怎么过脑子。
他玩这个游戏,已经很多很多次了,熟练到可以掌控游戏的输赢。
直到在加快的速度里,花澈拿起杯子,裴煜一时间晃神,用手心拍打了一下桌面。
花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握着手中的杯子,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很可惜,慢了一点点。”
他的语调懒懒的,语尾轻挑,狐尾却不太受控制地在身后晃了晃,一副赢了比赛无比兴奋的样子。
裴煜没有说话,垂眸看着那只杯子,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点。
花澈听到声音,以为是裴煜不太高兴他就这样赢了,解释道:“客人很少玩吧?多玩几次就熟练了,我是因为经常玩才熟练的。”
确实很熟练,对于节奏的把控和引导,足以体现花澈玩了很多很多遍。
和很多很多人,复刻同样的游戏,同样的套路。
裴煜拿起旁边早已冷掉的茶水,抿了一口,开口道:
“确实,很熟练。”
一种极淡的不悦。
裴煜说不出来为什么,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听到泽村光一评价花澈时一样不喜欢,就像听到周围人用不太礼貌的言语调侃花澈一样不喜欢。
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微微往后仰了一点,开口依然平和:
“愿赌服输,我接受惩罚。”
花澈笑了一声,从跪坐的姿势撑起来,伸手越过两人之间的矮桌,一只手撑着桌子。
纱衣从一侧肩膀滑落,一边的肩膀完全呈现出来,光滑白净的皮肤展现在人的面前。
片刻,他抬手点在裴煜衬衫上的,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凑近的声音带着微喘的气音:
“那我开始啦。”
花澈从桌子的另一边探过身,膝盖拖着衣纱往前挪了一步,整个人跪伏起,快要趴到桌子上,越过了两人之间本有的间隙。
身上的一层薄纱顺着动作垂落,末端堆积在桌子上。
他抬起手,指尖停在了裴煜衬衫最上方的那颗纽扣上。食指的指背却抬起,抵在人下巴处的软肉上。
“冒犯了,客人。”
他微微歪头,漂亮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客人,您得抬一下头。”
裴煜好像能够感受到落在自己脖间那点灼热的气息,带着微醺的酒味,以及甜美的玫瑰香。
他微微抬起下巴,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一颗、两颗……
比起解开扣子,花澈的手指更关注于蹭过男人胸口中间的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