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每次都能精准堤防,拨开他的脑袋,软成一滩泥的安柚晃来晃去,支撑点只剩下琴酒。
安柚是被窒息感惊醒的,脚下是绵软的云层,脖子很不舒服,像是被绳子吊在树上。
安柚手脚并用挣扎,“救命救命,我不要当吊死鬼。”
琴酒侧目,自己扯的衣领子太紧了,悄无声息地松了几分,“……还没死。”
漆黑的夜里,安柚漫无目的走着,一片无边的黑暗里,不见出路,也没有光亮。他被困住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刻,恐惧席卷上他的神经。
“啊,宝娟,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要失明了。”
琴酒听见他的呓语。看向紧闭着双眼却大喊大叫的酒鬼。
“……你只是眼睛没有睁开。”
犹在睡梦中的安柚打了个哈欠,答非所问,“去哪里?”
琴酒也照常回应,“回你房间。”
“为什么要回我的房间。”
“或者你想在餐厅地上休息。”
拧开房门后,摸索到墙壁的开关,充盈的光线填满房间,琴酒回身看见坐在地板上,一声不吭,抚摸脖子的安柚。
琴酒推了下他的肩膀,见他晕的分不清东西南北,让他自己走进去是不太实际了。
琴酒拎起他的衣领,将人直接打包带进屋子里。
把人扔到床上,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安柚在床上滚来滚去,哼哼唧唧出声。
琴酒驻足了片刻,见他没有任何意思,单纯不舒服的样子。
琴酒走前,顺手带上了门。
山村的夜晚寂静无声,月光如水,外面传来鹧鸪的鸣声,空山虫声响彻耳际。
被尿意憋醒,安柚从床上爬起来,血液中酒精的浓度正盛,并没有完全退去。
疲惫卷席他的全身,宿醉的感觉并不舒服。
安柚捂着疼痛的脑袋,拉开房门出去上厕所。
室外月色如水,夜深露重,微凉的山风刮在他的脸上,安柚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脑袋还是疼痛的,困意又纠缠着他不放,安柚打着哈欠,往走廊角落走去。
走廊附近的房门没关,内部漆黑一片。
咦,他记得出来的时候门关上的,怎么现在反倒门户大开着。
难道是他的记忆出错了。
算了,记不起就放弃思考,现在是睡觉时间!
他直接进去,躺在温暖的床上,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在他睡着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月光下,黑色的身影拉的无限长,来人敏锐,察觉到房间多余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