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闲……”我想推开他,却连说话都带着哽意,指尖发抖,只能颤抖着抓着陆鹤闲的领口,被渴望冲昏头脑,忍不住向最熟悉、最安全、能够拯救我的人索吻,晕头转向、磕磕绊绊地吻到他的下唇和下巴,向他无言地倾诉我的渴望。
“想不想?”陆鹤闲非要我的正面回答,语气严厉了一些。
我只好告诉他:“想。”声音出口时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哑得出奇,几乎像是一种丢人的呜咽。
陆鹤闲像是很满意,轻笑了一声,而后玩笑似的说:“医生说手术不会影响功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万一某只贪吃的小狗不满意怎么办?”
我受不了他说这种话,往他肩膀上狠捶了一下,陆鹤闲的手湿漉漉的,扯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控制住,说:“你还不好意思啊。”
我不觉得我是一个很容易不好意思的人,但是在陆鹤闲面前,我总是脸皮薄一些。
但比起不好意思,我还是更不喜欢被陆鹤闲嘲笑,所以装出坦然的样子,对他说:“要做就快点,有没有影响试试不就知道了。”
陆鹤闲轻啧一声,说:“行。”
过程中,他一遍又一遍地用吮吻和啃咬在我身上留下想念的痕迹。
吻了一会儿,陆鹤闲抬起头,俯视着我,端详着我,抚摸过我的眉心与眼睫,按在唇角,随着他没有停下的动作,手指轻微地扯动我的嘴唇。
他的手上还带着不太纯洁的气息,将我的嘴唇与牙关打开,不受控的叫声和哼声全都满了出来。陆鹤闲明显情动的脸上又出现了满意的微笑,让他看起来不太善良,像是又打着什么趁人之危的坏主意。
“小绪。”他叫我,“小绪。”
“嗯?”
“喜不喜欢哥?”
他不问爱,偏要问喜欢,暧昧的喜欢,不是亲情的喜欢。我不说话,他就做得更凶,同时执着地问我,“喜不喜欢?”
“喜……喜欢。”我只能回答他,话语被他撞成零碎的片状。
“喜欢谁?”他追问。
“谁?”
我咬住唇,没回答。
他俯下身来,又重复一次,“谁?”
我说,“……陆鹤闲。”
“陆鹤闲是谁?”
我知道他想听什么,咬紧牙关,羞耻至极。这种时候我几乎不会叫他哥,因为我总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如果不叫出这个字,我总可以把他想象成一个普通人,而非陪我一起长大的家人。
但他一定要我叫。我几乎难以忍受,那个字终于脱口而出。
“哥……哥哥。”
陆鹤闲松开了手,他抱住我,很紧地抱住我,细密的吻落在唇角、面颊、眼侧。
“弟弟。”他很少见地这样叫我,“我也喜欢你。”
“我总觉得,我喜欢你的程度,比爱你还要深。”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真诚的、显而易见的笑意,“想你爱我,也想你喜欢我。一点点也很好。”他说,“我只是想你,哪里都很想你。”
我的脸贴着他的脖颈,感受到皮肤随着他的话语轻微地震动。
今天他抱我总是抱得格外紧,像是我随时都会离开一样,像是在害怕,也像是在不舍。
“如果……你要和别人在一起。”他又一次提及了我的假设,说出这句话对他来说似乎是很艰难的,他一字一字吐出,堪称僵硬。
陆鹤闲低头,额头贴在我的肩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睫毛扫着光裸的皮肤,似乎还是湿润的。
他一时说不出心中所想,似乎是仍然不甘心,仍然在犹豫,在说服自己,于是沉默着。
我没有催促他,主要是因为没有精力,还在喘着气平复肌肉的痉挛。
终于,我听见他吸了一口气,缓慢地说:“我就只爱你。”
“好不好。”陆鹤闲提问时的声音非常低。
“你可以自由的做选择。”陆鹤闲向我许诺,“我会尊重你,我应该尊重你。”
“我之前做的不对,你应该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