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棠瑾溪感到一阵眩晕,裸露的皮肤上开始浮现红纹。
她踉跄着扶住石壁,却露出胜利的微笑:“你以为朕不知道?”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里面液体一饮而尽。
红纹蔓延的速度立刻减缓,最终停在手腕处。
棠瑾溪擦掉嘴角血迹,“这些足够撑到朕找到真正的解药。”
穆尔察瞪大眼睛断了气,到死他都不明白,为何每一步都被预判。
半个月后,当棠瑾溪带着血蛊莲的种子回到皇宫时,宋临瑾已经呼吸微弱,红纹爬满了他半边脸,像一张狰狞的面具。
“快!研磨入药!”她将药草交给太医,自己跪在榻前握住宋临瑾冰冷的手。
药煎好时,宋临瑾已经没了吞咽的力气。
棠瑾溪含住药汁,俯身渡入他口中,苦涩的液体从两人唇齿间溢出,她固执的一次又一次重复,直到他喉结微动。
她贴着他耳畔低语,声音哽咽,“宋临瑾,别丢下我。”
当夜,棠瑾溪高烧不退,太医诊断她中了轻微蛊毒,是为取解药时沾染的。
她躺在偏殿,听着隔壁宋临瑾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竟觉得这代价微不足道。
一个月后,宋临瑾康复上朝。当他与棠瑾溪并肩坐在龙椅上时。
朝臣们发现女帝手腕上多了一道红纹手镯,实则只有棠瑾溪清楚,那是无法消退的蛊毒痕迹。
“南疆已派新都督前来请罪。”
丞相呈上奏折,“他们愿意赔偿黄金万两,美人一双。。。。。。”
棠瑾溪冷笑:“告诉他们,朕要十万大山三年的雪莲产量,少一两,朕就亲自去取。”
退朝后,宋临瑾在御花园拦住她:“陛下为何冒险亲征?若有不测,国无君主。”
棠瑾溪转身看他,她突然伸手抚上他脖颈。
“因为这江山没有你,太寂寞了。”
宋临瑾怔住,旋即笑着握住她的手:“那臣只好,再陪陛下几十年。”
宋临瑾的目光看向棠瑾溪手腕上的红纹。
“这蛊毒当真无法可解?”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棠瑾溪收回手,宽大的袖袍落下,遮住了那道痕迹。
“太医说会随时间淡化,无碍性命。”
宋临瑾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吃痛。
“陛下!”
“宋临瑾!”
两人目光相接,最终是宋临瑾先败下阵来,他松开手,单膝跪地。
“臣万死难报。”
“起来。”棠瑾溪伸手扶他,“陪朕走走。”
御花园小径上铺着细碎的白石,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穆尔察死前说的话,朕一直在想,他说红莲会效忠的从来只有自己。”
宋临瑾脚步一顿,“陛下怀疑朝中仍有叛党?”
“不是怀疑,是确定。”
棠瑾溪冷笑,“北疆瘟疫爆发得太过蹊跷,若非有人里应外合,穆尔察如何能精准找到水源下毒?”
她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枚铜牌递给宋临瑾,铜牌上刻着一朵盛开的红莲,背面是一个模糊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