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净秋叫住路过的大黑(隔壁家陈婶的狗子),借它震慑一下两人。
大黑听到方净秋的声音,好像真挺懂了一般,对着方大姐和大姐夫开始咆哮怒吼,张牙舞爪,猛地冲向最前面的大姐夫。
方大姐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惨白,尖叫声直冲云霄:“峰哥救命!!方净秋!!你快让这条瘟狗给我滚开!!啊啊啊!!!”
大姐夫额角冒汗,他这几年参加多了应酬,又好吃好喝地养着,健身习惯早就剔除出了生活,以他现在的身体,要是这狗真的冲上来撕咬,自己肯定要遭殃。
大姐夫耳朵又被方大姐的尖叫震得嗡嗡作响,想也不想就要甩一个巴掌过去,“给老子闭嘴!”
他一把将方大姐拉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方净秋冷眼看着这对夫妻的表演。
大黑只是吓唬他们,没真想咬人,结果没想到,自己还没下口呢,这两个两脚兽就叫破了天。
狗的耳朵更加灵敏,听到这尖叫声耳朵都快聋了,大黑拉着狗脸,想冲着方大姐而去。
被扇了一巴掌又被拉着当盾牌的方大姐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大脑一片空白,嘴上除了骂方净秋说不出其他话。
方净秋开口:“大黑!回来!!”
大黑摇着尾巴,欢天喜地地进了方家院子。
狗子知道方家的饭最香,方净秋还给大黑喂过一些吃的,同他可亲近了。
没了大黑的威胁,方大姐终于回过神来,感受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意,她又尖叫一声,扑向身后的男人,“陆峰!你竟然敢打我?”
大姐夫被扑上来的方大姐又抓又挠,疼得龇牙咧嘴,跳着脚骂疯婆娘,之前装出来的风度全无。
方大姐刚做出来的指甲又长又锐利,划在皮肤上刮出两道深深血痕,大姐夫脸色阴沉,愈加不耐烦,捉住对方挣扎的手想要给方大姐来几巴掌的时候,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们要表演猴戏滚去其他地方,别来我们方家门口,晦气。”
方净秋面无表情,方大姐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小秋,你大姐都要被人打了,你还站在那里看什么戏?还不快来帮我拖住你姐夫?”
方净秋冷笑,“这位女士,别胡乱攀亲戚,我可没有大姐,你俩夫妻吵架关我什么事。”
说完他就一把将门关上,独留外面两个人面面相觑。
架也打不下去,想到他们过来的目的,还有那位大老板承诺过的事,方大姐和大姐夫只恨恨瞪了一眼对方,想着回家算账。
方大姐扑上去疯狂敲门,“小秋,你快开开门,你怎么能不认大姐呢?你五岁大的时候我还给过你糖吃呢!”
“妈!妈!你劝劝小秋,给我开个门吧,我真的有问题重要的事说!”
方净秋听到方大姐嘴里的话很无语,这么小的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她怎么就不记得这糖本来就是其他村的大人送给方净秋的,被方大姐抢了过去,结果掉在了地上才还给他。后面方大姐又厚着脸皮朝方净秋要回了那颗糖。
方净秋觉得,有的时候,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草履虫的差距还大。
方母担忧,“你姐没事吧?你刚刚拦我干嘛?没看见那个男人还扇你大姐的耳光?”
方母看着女儿被丈夫打心疼坏了,想出门劝架的时候被方净秋拦着不让。她心里对方净秋都有了一些怨怼。
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姐姐,怎么能忍心看见亲姐被打?
方净秋心里无声叹了一口气,也知道了方二姐的无奈,和对方母那种复杂的感情。
方净秋脸上的表情冷漠得让方母都有些害怕,“在她和这个男人上门骗了你们的礼钱,婚礼把爸妈你们赶出去、几年都不回来一次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我大姐了。”
他还没说后面方大姐还向他要过礼金,她都结婚好几年了,还有脸向还在读书没有经济能力的弟弟要结婚礼钱补给她。
方净秋觉得,要是有展示极品亲人的节目,他高低得让方大姐和那个大姐夫参加。
大姐夫也不是啥好东西,谁知道方大姐背后是不是有这个男人撺掇,伤感情的事都让方大姐做了,男人却能躲在背后分钱。
方净秋冷笑,天底下就没这么好的事。
他将门锁上,不管外面敲门声多响,对外面喊了一句:“这门是新装的,要1580星币,我这有星币交付截图,你们要是敲坏了要赔给我1580星币!反正出了村就是卫兵所,我也不怕你们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