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宁感觉他大概也喝了一点酒,昏头了。
他仰着头,对上裴砚的目光:“想我单独给你唱?”
“可以吗?”裴砚问。
陆聿宁想了想:“可以吧,但要加钱,我的出场费很高的。”
说罢,他还抬起手,捣鼓了一下,对着裴砚比了一个数,然后又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裴砚骤然笑了一声。他垂着眼,从他的视角会无可避免地会看到陆聿宁带着一层水汽的迷蒙的眼,浓长的睫毛被水光浸透,有些凌乱,眼角微微泛红。打哈欠时,鼻梁发皱,上面的那颗小痣一晃而过,露出的一小截脖颈白皙又脆弱,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了一下,乍一看好像在索吻。
酒劲把他身上的那点攻击性全都压了下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引人遐想的柔软。
“陆聿宁,”裴砚又掐了掐他的脸,“你怎么能长得这么色?”
“……什么?”陆聿宁没反应过来。
裴砚问:“我还有多少分?”
“算了,你想扣就扣吧。”
说完,他低头,直接咬上了陆聿宁鼻尖的那颗痣。
带着一点报复似的恶劣,但其实并不痛。甚至在离开时,还温柔地用上唇蹭了一下,像是落下了一个吻。
只是这一口咬得陆聿宁腿一软,脑子里“轰”的一下,彻底炸开了。
“……你他么,”陆聿宁推开他,“你又咬我!?”
裴砚拉开了一点距离,无辜地问:“‘又’?我以前咬过吗?”
陆聿宁愣住。
咬过的。在你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
但是他不能说。
沉默了几秒,他抿唇,呼吸紊乱。
裴砚盯着他的脸,手从他的脸上滑了下来,绕到他的脖颈后面,轻飘飘地摸过他的腺体。
“扣好了吗?”他问,“还剩多少?”
陆聿宁没有说话,只是平视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裴砚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大概又把他惹急了,只不过醉酒后的陆聿宁可能没有太多cpu处理这些情绪,虽然面上不作表示,但心里正憋着气骂他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也抿了抿唇,说:“那我回去了,晚安。”
他抽了手,走到门边,但放在门把上的那只手犹豫了好一会,都没有压下去。僵持了几秒,他最终还是回过身。
然而没等他去抓陆聿宁,对方就先一步地撞了上来,像是被惹急了,一把扯住他的领子。
裴砚一个踉跄,刚扶着墙站稳,就见陆聿宁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嘴里还在含糊地骂着:“自己变态还要污蔑我,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