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三下两下把鞋蹬掉,双脚吊在柜子上晃悠,上身前倾,伸手扯出陈楚年领带,微微使劲,把他拉过来。
陈楚年捏了捏拳,压下喉间燥热,警告道:
“你再乱来,我明天等你酒醒一个字一个字说给你听,你干了些什么。”
她愣了愣,却是轻轻笑了,手上的劲没有松,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
陈楚年没有听清,只觉得领带勒的整个人难受,凑近了些,光影重重叠叠,他的视线落在她唇上,颤声问:
“乖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醉醺醺的赵宥慈没有觉察到他叫的如此亲昵,双手捧住他的脸,鼻尖抵住鼻尖:
“我说,想亲亲。”
陈楚年任由她居高临下地捧着他的脸,低低笑:
“亲嘴找上前男友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
她脑中迷迷糊糊想起一段久远的记忆。
那时他们住在京市,正是上高中的时候。
陈楚年身体不好,发烧是家常便饭。一天晚上,赵宥慈正在睡梦中呢,突然感觉身下夹住的枕头被什么拽来拽去。
她睁开眼,陈楚年站在黑暗里,一手拽着她双腿之间的枕头,坏笑着问:
“你在干嘛?”
赵宥慈满脸通红,气鼓鼓反问:“这话也该我问吧!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干嘛呢。”
他无辜又得意地笑笑:“我头晕,不知道发没发烧,你给我摸摸。”
赵宥慈哑口无言,她是体温计吗。
楼上传来脚步声,即便陈楚年离不开她是众所周知,但大半夜被抓包也太过尴尬,赵宥慈连忙一把把陈楚年拽上床,用被子蒙住他。
果不其然,没过几秒,她的门被推开一道缝,何妈探进头来,轻声问:“怎么啦宥慈?”
赵宥慈慌忙摇头:“没事,您听错了。”
何妈走后,赵宥慈掀开被子,刚想教训他几句,他倒好,一脸委屈,扯着她的睡衣裙子,低声道:
“我冷,起不来了。”
起初,他说她的被窝太暖和了,就让他留在这里一晚上吧,赵宥慈脑子一抽,答应了。
没过一会,他又扯了扯她的衣摆:“你为什么要夹枕头?”
赵宥慈气鼓鼓瞪他一眼,小声道:“你不懂,舒服。”
“那你也让我舒服舒服吧。”
赵宥慈一把捂住他的嘴,整个人翻身压在他身上,只见少年毫不挣扎,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含笑看着她。
他的声音闷闷传来:“那你抱着我吧,这样你也舒服了,我也不冷了。”
赵宥慈半推半就,不知怎的,两个人侧着身子抱在了一起。
她倒没觉得舒服,只记得陈楚年浑身滚烫,自己的心跳快的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