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县主开口,她又说:“县主大可不必将我视为死敌,若男人真那么重要,没准我能帮你。”
县主冷笑一声:“你能帮我什么?”
“当年我也似你这般,被洛明瑢弃如敝屣,我还是抱着一只公鸡拜堂成亲的,他连多看一眼都懒得,偏偏如今我能让洛明瑢一颗心都向着我,你说我能帮你什么?”
县主愣了一下。
她原以为妙觉禅师向着沈氏,和她生孩子,是因为那一张脸,结果竟不是。
难道禅师仅仅是看沈氏可怜,就让她得了手?
县主更不甘心,自己晚来几年,竟让这女人占了先机。
“你不就是会装可怜吗?”
“是啊,我会装可怜,偏偏县主不会,如今尚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难道县主真要把事做绝,让他彻底厌恶你?县主真的不想与你那妙觉禅师两情相悦?”沈幼漓诱哄她。
县主确实想,尽管她咬定要洛明瑢付出代价,但她也渴望讲经堂那一日,他对她那般的温柔会重现。
可她不能受这个女人蛊惑!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多怕我不放过你吗?”
“我为求自保,当然愿意倾囊相授,想必县主自己也知道,洛明瑢并非厌恶县主,他不过是厌恶杀生之举,县主若改了,再徐徐图之,早晚他会是你的囊中之物。”
这女人因为洛明瑢疯了,沈幼漓就只能拿洛明瑢来治她。
县主本就放不下洛明瑢,此刻听她说二人还有可能,没办法不心动。
“你当真能助我?”
“端看县主诚意。”
“好,咱们坐下谈。”她将鞭子往旁边一丢,转身离开。
不如问完,再打杀了她也不迟。
沈幼漓吐出一口气,眼下暂时是安全了。
“多谢你,劳烦放我下去吧。”
鹤使将她放下。
他们仍在洛府,沈幼漓被带入一间房中。
洛府门外,迟青英和洛家人手太少,想抵挡也是有心无力。
周氏不愿为了一个沈幼漓开罪县主,道:“罢了,怎么样也是她自己的造化,你带人沿着城门一路去寻两个孩子。”
沈幼漓背诺带走他们,周氏不跟她翻脸已经很不错了。
这时急促的马蹄声靠近,二人还未看清马背的人,他就已经下马宛如流星掠进大门。
迟青英道:“是殿下回来了。”
周氏长出一口气:“他还有脸说自己不在乎。”
—
沈幼漓如今正被绑在屋中,看着守在四角的侍卫,只能先安分坐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没一会儿县主就走了进来。
她仍旧是强装高傲看不起人的眼神,沈幼漓深知这样的人内里虚浮,不过是靠着县主身份耀武扬威,实则外强中干。
她静等着瑞昭县主出招。
“本县主听闻你不过是被买进来,给洛家传宗接代罢了,平日院中连个奴仆都没有,可有此事?”
不是说请教吗,怎么羞辱上她了?
沈幼漓不接招,把头一扬:“县主那么想听,那就出个能让我高兴的价钱。”
“你就这么喜欢钱?”
“谁会不喜欢钱呢,要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留在洛家。”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