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沈幼漓并未出现在感云寺,第三日不见她,第四日也不见……
“若是病了……”
洛明瑢给了自己这个借口,去了洛家别院。
守院婆子道:“娘子下山了,说是一个月后再上来。”
“……”
沈幼漓将他当成个什么,待时而摘的果子吗?
洛明瑢并未生气,不过锄地时多锄两丈。
如此锄了一个月的地,沈幼漓又出现了。
“禅师,已经一个月了,你答应我的事,也该兑现了。”
洛明瑢回头,沈娘子站在田埂边,盈盈似一朵水仙。
听到声音的人停下,提着锄头走到她面前。
他的呼吸比平常更急更沉,热气好像蒸腾到了她的脸上,近得沈幼漓不好直视,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好像刚刚说话那个不是她。
天气已到闷热之时,山蝉百虫拖长鸣叫声,洛明瑢锄地时,将僧衣系在腰间,背对着烈日挥锄。
沈幼漓一来,看到的便是这般场面。
午后昏黄的阳光晒在他的脊背上,特别是举起锄头时,肌□□壑如山脊一般,出力的时候一紧一紧的,积蓄着惊人的力量。
因为天气炎热,洛明瑢劳作时一直未穿僧衣,晒了那么久,冷白的肌肤成了小麦炒过的色泽,带着蓬发的野性,汗水滴落,肌理也更加清晰。
但她知道,冬天一到,洛明瑢立马又会白回来。
沈幼漓微张着嘴瞧了好久,才拍拍脸,开口喊他。
“贫僧答应你什么事?”洛明瑢站在面前,胸膛垒块分明,晒过的肌肤不知是怎样的炙烫。
他竟然是忘了。
“就是……同我再生一个。”
沈幼漓扭捏着,飞快偷看他一眼,有些不好启齿的画面又变得清晰起来,面颊微烫。
谁知洛明瑢只是闲聊:“沈娘子看起来好多了。”
一个月未见,她养好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许多,眉眼有神,弯弯如月。
大夫人说釉儿很可爱,大概是女儿让她开颜。
可既然她不辞而别,下山养了一个月,洛明瑢也同样可以晾她一个月。
沈幼漓浑然不知他打算,只一个劲儿地点头:“好了好了,咱们说回生孩子的事吧。”
“如何生,在哪儿生?”
不妙,和尚这样同她说话非常不妙,就连那微挑的眉梢都勾得她心旌摇曳,沈幼漓心说总不能在野地里,忒心急了些,不过幕天席地,倒是别有……不行不行!
“咳咳——你说呢?”
她自袖中取出帕子,擦上洛明瑢极尽标致的脸,又连脖颈胸膛的汗一道擦了,手有意无意,在那漂亮的肌肉上来回。
“听凭沈娘子吩咐。”
洛明瑢不避不让,只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装完贤惠,沈幼漓含着羞怯拉起他的手,带着他往前面走:“咱们到我那屋里去。”
洛明瑢不动,仍在瞧她,沈幼漓眨巴着眼睛,不明白他在等什么。
他没说话,提着锄头跟她一起往屋子里走。
沈幼漓一直在前面拖着他,浑似哄骗良家的地痞,就怕人清醒过来跑掉。
到屋中,沈幼漓一脸阴险地将门在背后关上,大有要对洛明瑢下什么毒手的意思。
未等他坐定,她就缠了上来,跟热情的小狗一样对着洛明瑢拱来拱去。
谁料洛明瑢竟然握住她的肩膀,把距离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