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知道吗?”况蓝笙呆呆的问了一句。
“知道。”况蓝娇看着她神色无比认真,“可姐姐你要知道,这些都是迫不得已的。”
“这个徽章是什么意思?”况蓝笙看着桌子上那枚摩羯座的徽章说道。
况蓝娇指着那一枚徽章,“这是摩羯座,十二星座里面代表着财富。而我们况家是财富的提供者。”
“犯罪的钱来自于我的家。”况蓝笙的语调变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个真相是那么的残忍,她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和鹿鸣野说?
难道让她去说,“害死你爸爸的那些人,是我爸爸用钱供养着?”
许是看出她的顾虑,况蓝娇摇了摇头,“姐姐你不要多想,爸爸的钱是干净的,我们世世代代做的都是干净的生意,只是被威胁了,可惜我还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在什么地方?”
况蓝娇的脸色是那么的悲伤,她低头看向那一枚小小的徽章,忍住喉头的哽咽继续说道,“爸爸妈妈是想要脱离组织的掌控,所以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巨大的冲击力在况蓝笙的脑海里炸开,她开始想小时候父母不对劲的地方,那些自己小时候没有发现的异常此时此刻在她的记忆里变得如此的清晰。
“怪不得。”况蓝笙小声的嘀咕着,她想到那个时候的爸爸妈妈总是很悲伤,也总是很难过。
那个时候,况蓝笙会想,爸爸妈妈这么富有,还有自己和妹妹这么可爱的孩子,为什么总是会这么的悲伤?现在想来是受制于人的悲哀。
她的脑海里想到了岳红的案子,那个叫做云川的富商也是如此。
“那你知不知道其他的徽章,和其他的人?”况蓝笙心想,或许自己的妹妹比自己想象中知道的还要多。
况蓝娇摇了摇头,她把桌上的徽章往况蓝笙的方向推了过去,“我手里只有爸爸的这一枚,在你接手公司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外面的势力,我花了一年的时间躲在暗处肃清了公司内部,把那些人踢出局,可惜处理的并不干净。”
“不干净?”况蓝笙沉思了片刻,“难道那些人还在公司?”
“不。”况蓝娇再度摇头,“他们在外部,我发现了欧洲好几个家族都有同样的标志,这是我这些年一点点发现的。”
况蓝笙被这个说法震惊了,她和鹿鸣野一直以为,这只是港城或者是华国内部的某一个势力,可现在看来这个组织的规模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我不清楚这个组织有多大,可是目前来看,这个组织暂时是不会对我们出手,我的意思是……”况蓝娇看向自己的姐姐,“姐姐把事情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的,就像是岳红和岳明月的事情一样,你看那些被拐卖的人,我都可以处理好的,我不希望你被卷进来了。”
况蓝娇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担忧,可在况蓝笙的眼里,应该被自己保护的妹妹在保护自己。
况蓝笙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你真的已经长大了,可是娇娇,我是你姐姐。”
“姐姐应该害怕icac吧,我建议姐姐你还是不要和我走的太近,我已经对外宣布自己的职位,也从合作商里面挑选了不错的职业经理人,在我成年之前,况家不会有任何问题。”
她告诉自己的姐姐她是强大的,可况蓝笙沉默了,在她的面前的妹妹是那么的陌生,她没有见过自己妹妹的这个模样。
两人对峙着,况蓝笙退了一步,“行吧。”
看上去她像是妥协了,可况蓝笙心里却有了全新的计划,妹妹不让自己查,自己就和鹿鸣野一起在暗中调查。
“姐姐要说到做到,我不希望你和鹿姐姐陷入危险,毕竟姐姐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你怎么知道?”况蓝笙有些诧异的问道。
况蓝娇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你是我的姐姐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每次看鹿姐姐的时候那个眼神哦……”
“好了,你别说了,我还要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怎么和鹿鸣野说这件事。
*
驱车去安全屋的路上,鹿鸣野的内心并不平静,她的思绪一直反反复复的回到五年前自己参与的那一场行动中。
那一次,他们接到有恐怖分子要在码头仓库运输炸药和毒品的消息,上头要求他们和ptu一起行动,她记得古sir说,有一个警察带着炸药进去和那些人同归于尽了。
那个时候,古振雄说不能公布那个人的身份,因为对方是个线人。
不公布身份是对其家人的保护,那个时候的鹿鸣野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爸爸。
她的思绪飞到那座冰凉的灯塔,熟悉的招式和陌生的声线,那声音不是爸爸,可那个声线那么的沙哑就像是刻*意的,像是坏掉了。
她记得内地有一个歌手坏了嗓子,他的声线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