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圣旨下达,台下百官脑中一片空白,户部尚书王景双腿一软,若不是身后侍郎扶了一把,险些直接瘫坐在地。凌迟!三族之内,尽数斩立决!这是何等狠辣,何等无情的手段!刽子手们面无表情地走上高台,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孙贺等人拖向早已准备好的刑架。“不!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知错了!!”凄厉的惨叫声,哭喊声,骨肉被利刃一片片割开的沉闷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人间地狱的交响乐。囚车里,孙贺的老母亲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儿子被一片片割下血肉,她那绝望的嘶吼最终化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即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竟是活活吓死了过去!台下的官员们,哪里见过这等血腥残酷的场面。有的当场吓得晕厥过去,被同僚手忙脚乱地掐着人中。有的弯着腰,扶着汉白玉廊柱,吐得昏天暗地,连黄胆水都出来了。王景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一张老脸惨白如纸,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龙椅上那位年轻帝王的铁血与无情。这位陛下,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会杀人,而且,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不知过了多久,当行刑结束,整个午门广场,已经被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彻底笼罩。李睿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整场行刑,连眼皮都未曾眨动一下。他看着那些被吓得面无人色,如同鹌鹑般瑟瑟发抖的百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诸位爱卿,今日之景,与朕共赏。”“望诸位日后,好自为之。”说完,他再也不看众人一眼,转身,拂袖离去。只留下一个让所有人战栗不已的背影,和满地的血腥。……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午门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公开审案,连同那冲天的血腥气,似乎都随着这场春雨,被冲刷得淡了许多。京城的官场,在经历了那场极致的恐惧与战栗之后,迎来了一段诡异的平静。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龙椅上那位年轻的帝王,用最酷烈、最直接的方式,让所有人明白了一个道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天,养心殿的暖阁内,春意盎然。李睿正享受着难得的悠闲,皇后萧玉婵、月妃周如月、雪妃苏映雪三人的肚子都一天天大了起来,整个后宫都洋溢着一股喜气。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千户,身披风尘,神色凝重地冲破了这份宁静。“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李睿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奏报被呈上,内容简短,却字字千钧。草原之上,风云再起。自鞑靼小王子巴图蒙克被斩于京师,其麾下部众群龙无首,内斗不休。瓦剌部的俺答汗,趁势而起,以铁血手腕强势整合,如今已隐有统一草原之势。此人野心勃勃,正厉兵秣马,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长城之内。只待大夏内乱升级,便会挥师南下,重演土木堡之旧事!……次日,文华殿。朝堂之上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北境的军报,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内阁首辅于谦,手持笏板,第一个站了出来。他面色凝重,声音嘶哑。“陛下,北境乃国之屏障,鞑靼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臣恳请陛下,暂缓南征之事,先集结大军,稳固北境,以防不测!”“否则,一旦两线作战,我大夏……恐有倾覆之危!”于谦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一片附和之声。“于大人所言极是!攘外必先安内,可眼下外患已迫在眉睫啊!”“是啊陛下,宁王不过是疥癣之疾,鞑靼才是我大夏的心腹大患!”“恳请陛下三思!”新提拔上来的官员们,一个个忧心忡忡,跪倒一片。他们是真心为国担忧,生怕这位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的陛下,会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然而,龙椅之上的李睿,却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等殿内的声音渐渐平息,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攘外必先安内?”李睿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于谦等人。“说得好!”“但在朕看来,宁王赵钰,还有他身后那些盘根错节、吸食民脂民膏的江南士族,才是真正附着在我大夏骨头上的疽!是烂到根子里的毒瘤!”“此毒不除,大夏永无宁日!”他猛地站起身,龙袍一甩,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轰然爆发!“至于鞑靼……”“一群只知茹毛饮血的蛮夷罢了!”“待朕平了江南,整顿了吏治,充盈了国库,造出了万千火枪,百艘战舰!”“朕,自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片草原真正的主人!”话音落下,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所有官员都被李睿身上那股强大的自信和滔天的杀意所震慑,一个个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位陛下,他竟想……彻底解决草原问题?!疯了!这简直是疯了!李睿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声音传遍大殿。“传朕旨意!”“即刻起,于三大营中,抽调精锐,组建十五万平叛大军!”“三日后,大军开拔,南下平叛!”“朕要用一场雷霆万钧的胜利,来震慑北方的豺狼,也告诉全天下,谁才是这大夏的天!”此言一出,百官心中巨震。十五万大军!陛下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于谦等人还想再劝,却见李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言。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已成定局,准备领旨谢恩之时,李睿却抛出了一个令所有人大脑宕机的决定。“此次南征,关乎国运。”“朕,躬不亲往。”李睿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错愕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平叛大军,由威武大将军赵寿,全权总领!”:()让你假扮天子,你成了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