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只需要半小时,是最快的。
车窗外时不时有其他动车经过,耳边是嘈杂的说话声。
……
手术室内。
顾恪擦了第三次汗,一旁的仪器发出丝丝的电流声。
陈域风意识已经在涣散的边缘,疼痛让他仿佛整个人飘了起来。
躯壳的重量在此刻似乎都无法被感知到。
他只想一路向上,离开这个饱受摧残的地方。
“保持清醒,别闭眼。”
正在手术的顾恪扫到了想要顺从身体本能睡觉的陈域风,连忙再次强调。
“要是进行到一半,下次还要继续。”顾恪试图运用交流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
“这样的痛你愿意多挨吗?”
陈域风眼神微闪,还是没有力气说话。
“快了。”
顾恪找准位置继续深入采取针。
陈域风被刺的喊了一声。
甚至可以呢喃出完整的话。
“谢顷在吗?”
“他在门口,怎么了?”
顾恪在认真采取抗生因子,在机器中循环。
“没什么。”陈域风呼吸很快,但是动作又不敢太大。
“差不多了,已经收集95%,大概还需要20分钟。”
陈域风疼到眼睛根本不敢睁开。
一睁开可能会大颗大颗泪珠往下滑。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样子。
“好。”陈域风低声,满脑子都是谢顷的样子。
你自己看
顾恪认真盯着显示屏,手下一丝一毫也不敢偏离。
其实和前两次差不多,不过第三次需要观测抗生因子最终确值。
耳边似乎有风声。
陈域风闭着眼感觉,妄想逃离这场病痛的狂欢。
他似乎看到了两个人。
忽远忽近,身形朦胧。
“又一个没有分化基因的小崽子,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