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经历,真算过山车跌宕起伏了。
唉!他可真够倒霉的。
各种负面情绪此起彼伏,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大网,把他牢牢困在其中。
池屿怏怏地闭上了眼。
拖着还没退烧的身体,池屿迅速找好房子,搬了进去。
他找了家连锁公寓,离上班地点也不算太远,骑车二十几分钟就能到。
一室一卫的小单间,厨房和客厅都没有,租金还高达两千二百块,押二付一。
池屿肉痛地付了六千六,余额瞬间变回四位数。
因为得了流感,厨师的班暂时上不了,代驾兼职也没法接,他只好休假养病。
接下来几天,他厚着脸皮天天给傅一瑄发消息,可对方始终没回,打电话也不鸟他。
看情况,傅一瑄铁了心把他晾着,但这期限是多久,池屿真摸不透。
他也恼怒,明明被“玷污”身体的是他,为啥反倒是他向对方道歉求原谅?!
可一想自己说的那些狠话,池屿又心虚泄气。
两股念头左右摇摆,像俩小人掐架,一时谁也不服谁。
最终他还是决定,等病好了主动登门,买上傅一瑄爱吃的菜,做一顿好吃的,再顺势道歉,不就能揭过了?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三天后,池屿病好得差不多,把自己洗刷干净,焕然一新出门。
提着生鲜超市精挑细选的食材,他来到傅一瑄家门口。
踌躇半晌,池屿忐忑按下门铃。
可过了一会儿,毫无动静。
今天周六,傅一瑄休假,难道对方不在家?
可池屿转念一想,傅一瑄还挺宅的,周末一般不出门。
他不死心再按门铃,依旧无人理会。
于是,池屿壮胆,偷偷按开密码锁,蹑手蹑脚推门,往里张望。
室内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池屿挠挠头,纳闷地将门关上,只好给傅一瑄打了通电话,照旧没接听。
难道去忙上次那种商业座谈会了?
池屿干脆把东西往脚边一放,蹲在门口玩手机,打算等人回来。
然而这一等,便是好几个小时,等到池屿腿都麻了,走廊夜灯也亮了,手机电量见红了,傅一瑄还是没回来。
再等下去,菜都不新鲜了,得亏这是冬天,不闷热。
“嘶——”
池屿龇牙站起,别说,门外头挺冷的,一向体热的他,手脚都被冻得冰凉。
他把手心拢起,哈了口气,把手搞热乎点儿后,掏出手机,准备再给傅一瑄打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