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亮,傅一瑄的酒,可都是自己平常喝不到的好酒。
看来今天又能蹭上几杯了!
池屿馋得流哈喇子:“嚯,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怎么又拿这么好的酒出来?”
傅一瑄抬眸扫了他一眼:“想喝就拿出来喝了,也祝你新工作顺利。”
池屿一想,便顺利成章接受了。
“嘿嘿,谢了哥们儿!”
反正傅一瑄舍得拿好酒出来,他安心喝着享福就行。
他和傅一瑄关系铁,才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用不着瞎客气!
酒好菜好,池屿吃得相当满足。
他瘫坐向靠背,顺势把手从衣摆掏进去,摸了摸略圆润的光滑肚皮,发现腹肌都快给撑没了。
“你今天也没吃饱吗,突然大晚上找我,吓我一跳呢。”
傅一瑄夹了片土豆,挑食得理直气壮:“外卖太难吃,里面有芹菜,还有姜片。”
池屿一愣,呲着白牙乐了,“靠,我还以为你变了很多呢,可这挑食的毛病,真的和以前一模一样,半点没改。”
傅一瑄眉头微挑:“变了很多?你觉得我有什么变化?”
池屿夹了块排骨,咬得有滋有味,嘴唇直冒油光:“人长高了,脸比小时候爷们儿多了,气场也变强了,看着比高中时还不好接近。”
说到这,池屿讪笑两声。
“坦白说,你刚回国那会儿,我都不敢找你聊天,就怕你混得太好,看不起我……”
傅一瑄:“我没变,是你觉得我变了。”
池屿傻乐道:“嘿嘿,是吗?想想好像也是,啧!讲真,老张谈女朋友后,跟我一起喝酒打球的时间都少了,还好有你陪我一起打光棍。”
他回忆从前,却忍不住打哈欠,揉了揉眼睛,“哎,我咋有点犯困了。”
拿起酒杯,冰凉的液体入口,池屿晃了晃脑袋瓜,勉强打起半分精神。
傅一瑄看向他面前的空酒杯,沉道:“困了就去睡觉,我来收拾。”
“我还没吃完呢……”
话音未落,池屿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
不知道为啥,他忽然变得好困,几乎快睁不开眼。
傅一瑄起身绕过餐桌,按上池屿的肩膀,低声说:“听话,回去睡觉。”
“叫谁听话呢,没大没小的,我比你大,你该管我叫哥……”
池屿半闭眼嘟囔,下巴一点一点的,随时要倒向桌面的样子。
眼见他真要往桌上磕,傅一瑄目光一凛,及时捞起池屿的下巴。
“我送你回房间。”
躺在床上的池屿,睡得正酣,还打起舒服的呼噜。
傅一瑄坐在床边,手指轻抚他的脸颊,唤了一声:“池屿?”
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本就睡眠质量奇佳的某人,更是无法醒转回应,只是被摸得下意识哼哼一声,始终维持沉睡状态。
傅一瑄的指尖,从池屿的侧脸,滑向鼻梁左侧的褐色小痣。
在那颗小痣摩挲许久,微凉的手指,又抚向立挺的眉眼,以及伴随呼吸翕张的唇瓣。
明明挺英气勃勃的脸,却总挂着没心没肺的蠢笨表情,但并不招人烦,反倒令旁人跟着不自觉欢乐,心情也放松。
至于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唇,到底出于何种程度的驱使,才愿意将口枷、锁乖乖含进嘴里的?
傅一瑄暗然的眼角余光,掠了眼枕头底下的皮质道具。
手往下滑,依次从下巴、喉结,定格在起伏有致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