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走上天桥,天色陡然转阴。
等池屿一下天桥,老天奶便下起毫无预兆的倾盆大雨。
池屿:“……?”
“草!这什么破天气,跟老子作对?”池屿忍不住骂了句。
地铁站就在天桥附近,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看向灰蒙蒙的大雨,池屿咬咬牙,往大雨里钻,快速下天桥,飞奔向地铁站。
尽管距离短,但雨势大,池屿一身都湿透了,T恤裤子黏在身上,黏腻难受。
回到傅一瑄家后,池屿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干衣服后,赶紧开始做饭。
昨天买的食材多,他就着冰箱的食材,做了肉沫茄子、红烧带鱼、西兰花炒虾仁、清炒空心菜,又做了道鲫鱼豆腐汤。
池屿的好厨艺,是从小到大磨练出来的。
他从七岁开始,就踩着小板凳上灶学煮面。
因为他妈是带团的导游,他爸是高中老师,俩人工作忙,都没时间做饭。
在池屿十岁那年,他爸妈爱火旺盛重燃,给他造了个妹妹——池念。
池念一出生,备受家里重点关注,家里都不舍得让她干活,池屿作为哥哥,义不容辞承担了照顾妹妹的责任。
由于他妈只能吃不死人的厨艺,以及他爸堪堪入口的厨艺,导致妹妹长达一段时间,饿得几乎营养不良,顶着一头宛如杂草的小黄毛,小胳膊小腿瘦得像麻秆。
于是,当年深受父母厨艺毒害的池屿,只得挑起做饭大梁,十岁学会颠勺,十二岁就能做一桌满汉全席。
可以说,池屿能长到一米八,是他自己养大自己的。
久而久之,连家里每年的年夜饭,都由池屿承包了。
傅一瑄到家,正好赶上池屿将饭做好。
“一瑄,你回来了,吃饭吧。”
找工作屡屡挫败,池屿语气蔫蔫的,完全不似平时的傻乐呵样。
傅一瑄注意到他的变化,眉头微皱,“嗯。”
吃饭的时候,池屿也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改平日里的话唠模式。
傅一瑄偶尔瞥他几眼,池屿始终垂头丧气,像斗败的公鸡,鸡冠都跟着往下垂。
“嘶——靠!”
鲫鱼刺多,池屿吃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卡刺进齿缝,疼得他很不舒服。
他拿舌头去顶,舌尖倒能精准找到鱼刺,可一上手指就不行,反复几次都无果。
傅一瑄见池屿表情扭曲,问他:“你怎么了?”
池屿皱紧眉,愤愤道:“鱼刺卡我牙缝,越碰越往肉里扎!”
他今天到底倒了啥血霉?
池屿继续尝试把手指往嘴里伸,想赶紧把鱼刺处理掉。
“过来,我帮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