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脊、柱的轨迹,一点点往上游走,停在那片叫背心的磕碜布料。
指尖勾住衣角,顿了三秒后,嫌弃松开,任由松快单薄的布料坠回去,扬起细小的风。
睡相和睡衣都一样,不堪忍睹到令人发指,也就这具漂亮的肉体,还算赏心悦目。
来人冷漠评价。
正当他要将手,伸向那段堪称脆弱的修长脖颈,池屿突然小声呼噜一下,迫使他硬生生扼住动作。
醒了?
还是……药效过去了?
他克制了药量,只碾碎一颗放进酒里,然而池屿喝下的酒,不到三分之一瓶。
所幸,池屿只是打了声呼噜,并没有真的醒来。
依旧睡得很沉。
池屿的嘴唇随呼吸节奏翕张,始终启开一道缝隙。
他唇形偏薄,却有颗偏肉的唇珠,配上此刻无害的睡颜,无端引起人的破坏欲。
想,破坏他。
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微凉的指腹,在微弱月光的映射下,苍白到近乎透明,点向池屿的上唇。
沿唇珠摩挲,旋了几圈后,自然而然撬开湿热的唇关,往内里探究。
人的口腔,是柔软之处,可这里的黏膜很嫩,牙齿却很坚硬。
而舌头,作为人体最灵活的肌肉,拥有卓越的坚韧度,却也很容易被牙齿咬破。
柔软和坚硬,可以并存在口腔内。
喜欢和厌恶,可以同时容纳进拳头大小的人心吗?
池屿没有醒,舌头却本能抵触外物的入侵。
可这样柔软的微小挣扎,无意于螳臂当车,非但没有抵抗成功,反倒沦为一同被亵玩的境地。
涎水,沿着唇瓣往外溢,缓缓流向下巴。
看起来,是被欺负得很可怜的模样。
玩弄过了火,咽喉被破开的那一刻,池屿喉结涌动,“呃呜……”
异物带来的呕吐感,让他本能发出求救的呜咽,眼眸痛苦地闭紧,睫毛颤动如抖筛。
在他牙关闭紧前,对方适时将手指抽出,却也不可避免被咬一口。
刚才负责欺凌的手指,被自己顽弄的唇齿破了皮,丝缕的殷红血液渗出,和湿漉的涎水交织在一起。
很快,池屿的呼吸恢复平稳。
溶于阴影中的对方,将他手里攥着的手机小心抽走。
抓起池屿的手,利用指纹,顺利将手机解锁。
绿色聊天软件被点开,略过一众聊天框,点开最新加的好友。
是池屿今天白天搭讪的美女。
黑暗中,傅一瑄俊美的脸面无表情,被屏幕微光照得阴森雪白。
刚将女人的微信拉黑,正打算删除,傅一瑄看了眼一旁熟睡的池屿,指尖忽然停驻在屏幕。
直接彻底删掉,貌似有点可惜,他有了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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