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传来一声舒服喟叹。
门外的傅一瑄,知道池屿尿完了,提醒道:“记得洗手。”
池屿老实应答,“哦……”
然而,下一瞬,醉醺醺的他,脚下一软,直愣愣摔下去。
傅一瑄听见动静,迅速冲进卫生间。
“池屿!”
定睛一瞧,某人裤子没提,露出大半个屁股,光滑饱满,正大咧咧抱住刚尿过的马桶,睡得倒挺香。
短短一分钟不到,甚至打起香甜的鼾声。
傅一瑄:“……”
他是不是该庆幸某人没把头塞马桶里?
傅一瑄黑着脸,把池屿拽起,低头去提对方卡住屁沟的裤子。
在看到某人软垂的小兄弟,他愣了神。
分明长了张相当英气的脸,那里的大小发育得也可观,颜色却漂亮柔嫩,干干净净,毛发稀疏若无,总体来说,形状是非常标准的好看。
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干净?
是故意剃、毛了?
为谁剃的?
傅一瑄的面色更沉,抽了张湿巾,捏起池屿的小老弟,没耐心地搓了搓,保证洁净度。
“唔呃……”
男人醉酒,那儿不可能起得来,但痛觉不会消失。
兴许是被搓疼了,池屿忍不住痛呼出声。
此时,傅一瑄也觉出来不对劲,所及之处,全是滑溜溜一片,并没有新生的扎手草丛。
按照他对池屿的了解,这家伙向来自大自负,死守那点没用的男人自尊心,当然不可能刮去毛发,更不可能去激光脱毛。
他宁愿相信,池屿喜欢茂密的杂草丛生,也不可能接受光洁的一毛不拔。
忽然,傅一瑄回想起来,他是见过池屿身体的。
在很多天以前。
尽管只是一晃而过,风光很快就被浴巾盖住。
他还以为自己晃花了眼,没想到还真是……天生不长毛。
难怪一起相识多年,自己从没见过池屿和人挨着上厕所,这家伙私底下,没准还为此自卑过。
恍神间,傅一瑄想起更久远的过去。
那时还是高中时期,二人刚成为正式朋友没多久。
趁大课间自由活动间隙,池屿又兴冲冲来找他。
对方趴在他的桌对面,黑亮的眼眨吧:“傅一瑄,别写了!你成绩那么好,肯定能考上好大学的,现在还可以休息二十分钟,浪费在写题上多可惜,咱们得劳逸结合!一起打篮球去不,哥罩你!”
傅一瑄在做一道函数大题,题目倒不难解,但池屿嘴巴念叨不停,吵得他心烦意乱,干脆站起身,往教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