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瑄俊美的脸黑沉如水,俯视地上的池屿。
他的视线,从池屿的脸,掠过肩背,滑过裸·露的小半截后腰,抵达高翘起的饱滿臀部。
最后,回到池屿精彩纷呈的脸。
“你趴在我门口干什么?可别说是打算对我说晚安。”
这句问话的语气,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池屿不敢跟他对视,颤巍巍低下视线,去盯傅一瑄的腹部。
草!
这密布水珠的、雪白的、块块分明的漂亮大腹肌,又让他自惭形秽了一把。
跟书里印的大理石雕塑似的,形状标准完美。
刚刚运动后自得的得瑟,消失如云烟,此刻的池屿,比拉屎时还脆弱无助,尴尬得快碎掉。
死嘴!平时不是挺能说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池屿简直想化身鸵鸟,找个地缝扎进去。
最后,他干脆认命了,起身往后一跪坐,俩手规规矩矩搭在大腿上,抬头仰视傅一瑄冷漠的脸孔。
池屿舔了舔干涩的唇,尬笑两声,心虚开口:“我……我确实想对你问候晚安,顺便求你帮个忙来着,刚刚敲你的门好几下,你都没开门,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关灯睡觉了……”
空气沉默,冷得像冰雪大世界。
半晌后,傅一瑄冷道:“是吗?”
池屿忙不迭点头,极力展现自己的可信度,尽管越描越苍白。
“保真兄弟,我真的不是变态!天地可鉴!”
傅一瑄盯了池屿好一会儿,直到池屿头皮都发麻,才冷笑一声。
“好啊。”
池屿一喜,以为傅一瑄信了,原谅自己了。
他刚要起身,结果下一刻,“砰”一声,门被重重关合,几乎撞上他的鼻尖。
视野,恢复无情的晦暗,面前依旧是冷冰冰的门板。
池屿愣在原地,“啊?”
他开始发慌。
傅一瑄……不会生他气了吧?还是准备报警,把他当变态抓走?
池屿惴惴不安起身,盯着门板,想伸手去敲,又怕一会儿被打。
毕竟,大晚上趴地板偷窥人家门缝,这事儿正常人干不出来。
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被傅一瑄逮住了?
池屿懊恼又尴尬,恨不得掰开胸膛,掏心掏肺给傅一瑄查验清白。
他真的不是死变态啊!
正当池屿纠结要不要敲门道歉,门突然被打开,登时吓得往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