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澪生对于突然清空的场地和不断远离的人群困惑时,一只白皙的、骨节修长的手将一张手帕递到她面前。“擦擦吧。恭喜你开眼了——你已经成为一名真正的宇智波了。不是因为死亡和伤痛,那很好啊。”
澪生抬起头,顺着手帕看向男人。他有着一张温柔而清俊的面庞,一头乌黑的发打着卷儿贴在颊边。他还有一双偏圆的猫眼,眼尾上挑,漆黑的眼眸间点缀着庙会的灯火。紧接着,这双温和的眼睛漫上血色,流转着三颗勾玉。“我叫宇智波止水,你呢?”
见澪生迟迟不动,他便主动伸手替她擦去血泪。“再不擦掉的话,干在脸上就不好看了哦。”
澪生这才回过神来。“我叫宇智波澪生。大哥哥,你是木叶的吗?”虽然她平时不爱学习还喜欢打架,但雨隐村只有他们一家宇智波、其余宇智波都在木叶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止水看着她,眼底涌上些许悲哀。但他很快将这些情绪收起,脸上挂起温柔的笑容。“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应该叫我叔叔才对。我是木叶的五代目火影——这么说的话,你应该就知道了吧?”
澪生恍然大悟。“啊!那我知道啦!没想到止水叔叔你这么好看!像星星一样,闪耀着光呢!”
止水不免有些怔然。他透过这张与千绘神似的脸,看向了从前。在那个他怀着羞涩情谊约她出来、而她也答应了的晚上,她就告诉他:“止水,就像星星一样。”
她们,那么像……
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是故人之子。
他微微俯身,牵起澪生的手。“你爸爸妈妈呢?我送你回去吧?”
澪生撇嘴:“他们约会去了啦,哪里顾得上我?我就是自己跑出来玩的。”
“这样。”止水点点头,“那我带你去玩吧?在那之前,我得先教你如何自主控制写轮眼的开启与关闭。”
“止水叔叔你也太好了吧——”澪生激动的扑到止水怀里,止水赶忙接住她。他的手轻轻放在澪生炸炸的后脑勺,心中苦涩不已。如果他和千绘有未来,那应该也有一个像澪生这样可爱的女儿吧?黑发黑眼,和千绘相似,又有着宇智波与漩涡的血脉。
“止水叔叔,你在想什么?”澪生圆溜溜的杏眼疑惑地望着他,止水扯出一抹苦笑:罢了,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只要千绘过得好、过的幸福不就够了吗。他揉了揉澪生的脑袋:“没什么。好了,写轮眼的开关重点在于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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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澪生溜走,千绘有些担心:“澪生……”
千绘握住她的手,轮回眼扫过一抹身影。“有人会替我们照顾好她的。你不是一直想让澪生见见止水?机会来了。”
“止水也在这里?”千绘的心放了下来,“那的确不用担心了。”
“我们去河边放花灯吧?”带土兴致勃勃地提议,“我要许下千绘永远爱带土的愿望!”
“笨蛋吗带土……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幼稚。而且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千绘舔着糖画嗔道。
“啊!这样吗?那我只好许愿千绘永远爱带土君了!”
“都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就永远爱宇智波带——”
千绘忍无可忍地扯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糖块在唇齿交缠间化开,甜腻的味道纠缠不清。好半晌后她才松开带土,红着脸恼羞成怒道:“好好好,永远爱你行了吧!”
带土得逞地扬眉笑了起来。“带土也会永远爱千绘的!”
零点的时候,天上开始放烟花。千绘看了一会儿,点评道:“不如结婚那天你给我放的。”
“你喜欢的话我抓迪达拉来天天给你放。”
远在雨隐村的迪达拉:“阿嚏!”他打了个喷嚏,用手擦了擦鼻子。“谁在念叨我……”
千绘只想告诉他:快跑啊小迪,你的上司不做人了!
“啊,不用。天天放就没意义了嘛——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宝贵回忆!”千绘靠在带土的肩膀上,“总之,能和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带土“嗯”了一声,仰头看着天上的烟火。他这样想着:以后的每一年,都要和千绘来逛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