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冲锋队出发那日,泉奈远远看着我。没能靠近,只在风中高高举起一只手,向我挥了挥。
我点头,转身入队伍。
那背影,一瞬间竟让我鼻头发酸。
我们都在成长,可成长意味着分别、意味着残缺。可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更明白彼此存在的重量。
——
林风猎猎,卷着碎叶掠过地面,沉重如战鼓。
冲锋队再度被派往战线最前,目的,是潜入敌人营地,伺机斩首。
只是这一次,敌人不是普通的忍者,而是日向一族。
“他们在前方林间布下查克拉感应阵,小心点。”队长宇智波律低声提醒。我轻轻点头,刀鞘贴在身侧,目光冷静。
日向一族的白眼能洞悉一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觉与查克拉流动感知几乎让他们在侦查中无懈可击。更恐怖的是柔拳。他们不用兵刃,只用手指点破人体经络,封穴断脉,杀人于无形。
这是一次艰难的潜入。
也是一次无法回头的赌命。
——
夜幕降临,林中湿气升腾,地面沾着残雪和旧血的味道。我走在队伍最前端,身后寂静无声,只有风声在耳边蜿蜒。
突然——
“发现了!”
一句低喝从不远处响起,霎时数道白影从林中疾掠而出,身形灵动如风,是日向的前哨。
我没有犹豫。
刀出鞘,寒光劈开夜色,我如猛兽般扑出,脚尖点地一跃,刀锋卷风直斩一名迎面而来的白眼忍者。
然而,那人竟不避不退,仅以双掌迎面而上,十指弯曲如钩,掌风未至,气浪已先划破我颈侧皮肤。
柔拳,不攻表皮,而取经络。
我侧身滑步,几乎在瞬息间判断他要封我右肩穴道,反手收刀,刀鞘顺势敲在他手腕上,错开力道,左腿横扫,将他逼退一步。却在此时,另一名日向忍者已绕至我身后,手指如电,直点心脉。
我一手抽刀,顺势下劈,雷光激荡间竟劈开空气,他被那骤然爆裂的雷遁震得身形一滞,眼角浮现惊色。
太小看我了!
我十岁就学会怎样杀人,十四岁时已经熟知每一寸骨骼与每一道伤口的深浅。
雷遁如引线,从我的刀刃激活全身肌肉,一瞬爆发,速度陡增!
白眼忍者显然察觉到我体内查克拉的变化,立刻分三面合围,意图逼我入死角。
“快包抄她!!别让她用火遁!”
话音未落,我脚步错开,写轮眼在暗中睁开,三人身影在我视野中变得清晰缓慢。
他们脚下的地形、同伴的位置,在那一瞬间错乱。我的身影在林间扭曲,如火焰中的刀影,又像雾气中的猎豹。
他们看见我,却不知我已在另一侧。
“幻术!”有人惊呼。
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