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才取得进展,怎么可以让她再有逃跑的想法。
“林,你也不用太担心,”降谷零出声打断,“琴酒把搜寻你情报的任务交给了我。”
降谷零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全部道来:“发现你账号的人是基安蒂。”
他顿了顿:“你应该知道基安蒂是谁。”
他带着对黑衣组织的主观恶意——看到基安蒂肆无忌惮地杀了那么多人,他很难没有恶意——评价道:“那个脑子里长满肌肉、只知道乱|射的女人甚至没有存图,就着急忙慌地去向琴酒汇报这件事。”
“幸运的是,你的账号先一步被封,琴酒什么都没看到,只能听基安蒂口述。”
“然而基安蒂压根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有个插画师把组织成员画了下来,账号上还总出现一个三七分刘海的男人。要不是你使用了女性自称,不然她甚至不知道你是男是女。”
全日本三七分刘海的男人可太多了,足够琴酒大海捞针。而且账号的主人未必就在日本——基安蒂可不会定位IP地址,她只能推测出账号的主人是黑发黄脸的亚洲人。
琴酒为此气得差点一枪崩了基安蒂,直骂她废物。
降谷零严肃认真地看向林见月:“所以目前来说,你是安全的。”
“小降谷好过分,”萩原研二立马抗议出声,“那你还不准我们公开交往!”
“以防万一。”
“但我在她身边才好保护她吧?”
“不行,万一基安蒂哪天看到你,突然想起来呢?”
“诶——怎么这样,”萩原研二撒娇般拉长了尾音,捏着玫瑰枝的手却更用力了,将花枝攥得变了形,“那你还让我去接人。”
降谷零坦言道:“基安蒂被派去新加坡了,而且今天松田值班,景在执行卧底任务,班长处理命案,唯一空闲的人就是你。我总不可能丢个地址给林,让她自己打出租车过来吧。”
萩原研二无话可说,垂下脑袋,蔫蔫地靠回沙发里,周身的气压低得能结冰,仿佛刚从长满青苔的冷井里捞出来。
“不过我会安排个公安协助人跟着她。”降谷零补充道。
萩原研二猛地抬头,眼里的嫉妒几乎要具象化。他倏地把玫瑰花丢进垃圾桶里,似不愿面对般扭头看向窗外。
“别担心,这个人绝对不会乘虚而入的,”降谷零慢悠悠地说,“因为我安排的是松田。”
“诶?”萩原研二震惊地转过头来。
“我说服他当公安协助人了,任务是保护林见月。”降谷零端起茶杯,掩住嘴角的笑意,“这样你就能借着松田阵平幼驯染的名头,光明正大出现在她旁边。但频率不能太高,在公共场合时也需要注意社交距离。”
“基安蒂是白痴,但琴酒不是,他很可能猜出账号的主人和三七分男人——也就是你,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你们中间最好隔着其他人,让你们看上去不要那么亲密。”
萩原研二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
真有趣。
前两天还在唾弃自己居然有当小三的想法,今天就真的无痛给人当起小三,而且还是挖松田阵平墙角的小三。
这真是……
他低头看了看垃圾桶里残败的玫瑰花,又抬头看了看林见月,突然捂住脸,闷笑出声。
“行吧。”他从指缝里露出眼睛,紫眸里闪着点光。
总比见不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