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倾泻出柔和光线与高脚杯交错,华灯璀璨下宾客觥筹交错。
浩浩荡荡的架势引起众人注意,有不少人认出领首的那位是山庄的高级经理。
山庄的老板众人皆未见过,平常代为管理的就是这高级经理,他的意思通常就是老板的意思。
能让这高级经理在宴会进行时毫不避讳的赶人的到底是何方人许。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沈砚礼的贵宾室前。
“这是怎么了?沈家这位都敢赶?生意不想做了?”
“你懂什么?没准这位的权势比沈家更高,比起攀权附贵他可能更注重名声?”说话的人语气越到后面越小,他自己想想都不太可能。
谁会放着好好的关系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新闻而撕破脸?
更何况这个关系是沈家。
不管权势是否真的高过沈家,只要关系在总有用到的时候吧,敢就这么撕破脸的还是第一个。
身旁人不认可他的想法,“还有比沈家更高的?这么注重名节的没准是望城的那位。”
“望城?”
“望城王家。”
室外的嘈杂纷讨并没有影响室内的岁月静好。
沈砚礼平静地拿着茶壶分茶,林知妤瞥了他一眼,缭绕的雾气描绘着他的面孔,模糊了棱角。
温热的茶汤倾泻而下,他动作慢条斯理并未溅出桌面半点,仿佛外面的喧闹与他无关。
他指背探了探茶杯感受温度,随后修长的指骨平端起茶托放至林知妤跟前。
沈砚礼动作优雅平静,茶面并未掀起小潮倾洒,他从容不迫的模样尽显高贵之态。
林知妤借着低头喝茶的契机偷偷嗤笑。
装模作样。
动静不小身边人听得一清二楚,大掌落在头顶沈砚礼顺势揉了揉。
这旁若无人的模样大大刺激了来人,似乎因为自己被忽视而感到不悦,他皱着眉再次强调:“沈先生,林小姐请你们离开。”
身后的安保跃跃欲试,想必上层人下了死命令,今日不管如何这沈砚礼的面子都要给他下了。
门外围观的大多都是为了看热闹,看沈砚礼吃瘪,高高在上的沈公子被扫地出门这一历史时刻自然少不了他们的见证。
此刻沈砚礼悠哉的模样在他们就像是过街老鼠的垂死挣扎,死好面子。
竞猜声此起彼伏,都在压这场对局的赢家究竟是谁,看现如今的状况压沈砚礼赢的少有人。
林知妤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她轻飘飘地放下,抬头“狗仗人势”地说了一句,“知道我们沈公子是谁吗?你们有几个胆子赶他走,叫你们管事的人来。”
董霁眼中并无畏惧的神情,他不屑地看向坐在沈砚礼身旁的女子,“我就是管事的。”随后他朝后勾了勾手,“沈先生您再不挪步就别怪我们采取强制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