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玉仪被他这豪迈的动作震慑住了。
见她如此,皇帝忍不住轻笑。
“朕今日得了几张白色狐皮,倒是可以给你与大皇子做大衣。”
想象她们母子穿着一模一样的狐皮大衣,皇帝心底某处柔软像被戳了下。
“真的吗?多谢陛下!”康玉仪喜上眉梢。
在她如今的记忆里,狐皮可是稀罕物,她从来没见过呢。
她原本还没什么胃口,现下收到礼物乐得多吃了几口。
用膳完毕,康玉仪忽然委屈巴巴道:“陛下,今日臣妾去湖边喂鱼,不小心跌下水了。”
说着,她还可怜巴巴地撩起衣袖,给男人看手肘上的擦伤。
其实并不严重,但她肌肤娇嫩,破皮处看着很是骇人。
膝盖处亦有几处轻微擦伤,只是不方便展示。
皇帝顿时心口发紧,面上却不显,反而严厉训斥:“怎的这般不小心。”
康玉仪被吓了一跳,立刻怂哒哒低下头,后悔把这事说出口。
她本是想着,让男人见了她身上的伤口,今夜就别再折腾她了……
皇帝又问:“可找御医前来瞧过了?”
康玉仪摇摇头:“没有,只是小伤,已经抹过药了。”
她讪讪笑道:“多亏了博陵侯府的五少夫人,她正巧路过,手上的披风赶紧给臣妾披上了。”
皇帝闻言微怔。
博陵侯府的五少夫人,不就是表兄崔沐霖的妻子?
*
殿外,紫苏、青竹等人兢兢业业侯着,时刻等待里头主子的吩咐。
那自恃美貌的香缘同样在场。
她特意抹上一直舍不得用的胭脂,戴上攒了许久月钱才买到的珠花簪子。
除此之外,她又把衣领拉低了许多。
“紫苏姐姐,为何圣上来了,反而不让咱们进去伺候了?”她觍着脸问。
紫苏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谁?怎么把衣衫弄成这样?”
香缘愣了下,她故意避开稳重细心些的青竹,想不到这向来心大的紫苏也这般警惕。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尴尬笑道:“奴婢是香缘,被分来瑶台殿里伺候的。”
紫苏倒也没有穷追不舍,直接就回她:“圣上与娘娘一同用膳时,不喜身旁有人打扰。”
一听这话,香缘整个人都蔫了。
她原还打算晚膳时分上前去帮着布菜,故意做些娇媚姿态引诱一番。
她容貌虽不及贵妃,可说不定圣上吃惯山珍海味,也想尝尝她这种新鲜的呢?
她连布菜时要怎么不动声色地贴近圣上,什么动作能让他瞧清楚自己容貌和身段儿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