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玉仪确实口干舌燥的,张口急急饮下。
一盏不够,又喝了一盏,却有些呛着了。
“急什么,朕又不抢你的。”皇帝暗笑,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顺顺气。
康玉仪连连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两人都和衣躺下良久后,康玉仪忽然道:“陛下,您睡了吗?”
皇帝未睁眼,呼吸平稳,“怎么了?”
康玉仪小心翼翼道:“臣妾其实想起一些事……”
“当初尚在王府时,臣妾曾被情同姐妹的静仪哄骗,吃了一枚药丸,她当时说,那是烈性的……媚药。”
这件事,她犹豫了两日都不知该如何说,经历了方才身体无法自控的事,她不禁又想起来了。
皇帝倏然睁开眼,眸色冷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康玉仪红着眼说,“就是……臣妾与您初次那日。”
她有些委屈,又有些害羞。
皇帝眉头拧起:“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曾说过?”
康玉仪被他这严厉的语气吓得不敢回话,眼眶顿时盈满泪水。
皇帝拿她没办法,只好低声道:“朕会命人彻查此事。”
康玉仪急忙乖巧地点点头。
想到了什么,她又弱弱地说:“陛下,方才臣妾就与当初被下药之后的感觉像极了……”
闻言,皇帝忽然陷入深思。
而被他们提及的廖静仪全然不知大祸临头。
当初得知昔日的好姐妹康玉仪得封贵妃,她很是心惊胆战了一阵。
只是接连多年并无动静,她就渐渐没再放在心上。
好歹,当年她干的事,也让康玉仪误打误撞得了世子的收用不是?
如今廖静仪凭借贵妃闺中密友的名头嫁了个世家内的旁支庶流,并脱了奴籍。
丈夫只是个末等小官,但于她而言,已经是从奴婢翻身成了官家太太了。
当年她父亲在王府里私下聚众赌博,被秦王殿下严惩后,弟弟也不知何时染上了赌瘾。
只不过弟弟并不敢像父亲那般在秦王府内乱来,只是每次外出办事时偷偷摸摸跑到赌坊玩。
起初都是小打小闹,甚至赢得居多。
没想到,后来居然输得家底都没了,甚至人都被扣住了。
赌坊剁了个她弟弟的手指送来,找她要根本不可能给得起的巨额。
恰好这时,表公子崔沐霖找上了她,只要为他办了那桩事,便会帮她将弟弟赎回来。
看着弟弟被送来要债的血淋淋的手指,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只是后来事不仅没成,还让康玉仪得了秦王世子的宠幸,表公子便反口不愿替她赎回弟弟。
廖静仪无法,只好威胁着要寻世子与康玉仪说出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