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周氏平日念叨的话再次在康玉仪耳畔响起——
“哪怕不得宠,能侍寝一次也好啊,太子殿下的为人定会给你名分的,你再安分些,下半辈子就保住了!”
思及此,康玉仪莫名生出了勇气。
她颤抖着声线问:“奴婢,奴婢伺候太子殿下可好?”
李元珩闻言不置可否,双眸微眯,一瞬不瞬盯着她。
康玉仪贝齿轻咬下唇,大着胆子爬上去。
“衣服都脱了。”男人忽然启唇,嗓音低沉沙哑,满含情欲。
既然他与她同床就是为了繁衍子嗣,他又何必强忍着?
他此生只会有康氏一人,也只与她绵延子息,自然算不上放纵的。
康玉仪闻言颤了颤,她怯生生问:“殿下是说,脱奴婢身上的嘛?”
男人没有应答,只是坐起身来将她反压在了身下,如座小山倾覆下来。
就如同这一年多来他无数次做过的梦,他真的把这丫头压在身下了。
她生得一副仙姿佚貌,艳丽中透着几分纯真无邪,一身肌肤白皙胜雪,粉腻似酥,娇躯更是软得不像话,像没骨头似的。
“殿下,奴婢……”她双眼泛红,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毫无经验且连避火图都没见过的男人,只凭本能。
康玉仪小脸煞白,她猜到会疼没想到这么疼。
可她也不敢喊男人停下来,生怕惹怒了这凶神恶煞的可怕太子。
只希望今夜过后太子殿下能给她个正式的名分,哪怕是最低等的选侍、淑女也好……
*
翌日清晨,乌云沉沉,重叠堆在东宫飞翘的殿檐上,黑压压一片。
“姑娘……”
“康姑娘……”
阴柔尖利的男声不断在耳畔响起,像蚊子嗡嗡作响。
床榻之上少女的翘睫颤了颤,缓缓睁开,床顶的金色祥云纹锦帐映入眼底。
恍惚间,她竟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了。
“康姑娘,您总算是醒了!”安进喜谄笑道。
噢,这是东宫。
康玉仪倏地坐起身来。
外侧男人躺过的床铺早已冰冰凉凉的。
若非身下一阵难以言喻的胀痛,她还以为昨夜的疯狂只是一场梦呢。
“安公公,怎么了?”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