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哀家这个太皇太后,连个皇帝的庶长子都不如啊。”
话是这么说,但她面上并无不喜,甚至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
上回她们祖孙本想拉拢那贱婢康氏,却被她装病敷衍躲过,她心中愤愤难平。
如今听说大皇子快不行的消息,她只觉狠狠出了口恶气。
她垂眼看着手上鲜红的蔻丹,“这贵妃瞧着丰腴好生养,却是个无子的命,好不容易生下个庶子,这下子又快没了。”
殿里一众宫人噤若寒蝉,皆不敢接这话。
太皇太后又朝着东北热河行宫的方向遥望,暗暗希望外孙女裴玉媗能争气些……
虽说皇太后一早便派人前往热河行宫向皇帝传递大皇子病重的消息,但在围场里肆意驰骋的帝妃二人仍浑然不知。
皇帝揽紧怀中娇小的女人,策马前往另一处水草丰美的草场。
抵达目的地,他先动作轻缓地将怀中女人放下了马,随即才纵身一跃而下。
康玉仪看着眼前这些长得比她还要高的翠绿青草,心里震撼极了。
随着阵阵朔风袭来,丰美水草来回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
远处的牛羊在草地里若隐若现。
康玉仪在巨大的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陛下,原来‘风吹草低见牛羊’是真的!居然有这么高这么丰盛的草地!”
皇帝轻笑,又握住她单薄的肩膀让她转身朝后看。
连绵不断的阴山山脉穿破云端,气势磅礴,巍峨壮观。
康玉仪被这壮丽风光惊得小嘴微张。
见她这般呆呆愣愣的模样,皇帝心头微微发痒。
他俯首吻住了她。
康玉仪顿时羞红了脸。
她不懂男人为何突然这般,小手使劲推他硬邦邦的胸膛,却如蜉蝣撼树,没能让男人移动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康玉仪仰着的脖子酸极,便哼哼唧唧地表达着不满。
皇帝这才松了口,但又在女人没回过神时,单手轻松将她抱了起来。
双脚骤然离地,康玉仪不禁惊呼出声。
两人身型差距极大,皇帝长年习武,身姿魁梧健壮,比康玉仪高了快两个头。
他单手托住她的臀部,两人视线终于得以平视。
“陛下……”康玉仪小脸潮红。
皇帝眸色暗了暗,重新吻上了她。
一场缠绵悱恻的热吻下来,康玉仪只觉身上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将脑袋靠在男人肩上,大口大口急促喘息。
皇帝取下马鞍上挂着的水壶,喂到她嘴边让她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