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潋滟杏眸仿佛含着星子。
皇帝心中一软,低头轻吻她饱满光洁的额头。
若在平日,康玉仪被这般紧紧抱着,早已浑身燥热,欲火焚身。
也不知是时隔七年后玉女丹的效力渐渐弱了,还是习字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全神贯注安安静静地将书信重新誊抄了遍。
虽说还是不如自小读书习字的人,有些字大、有些字小,但好歹看起来规正了许多。
然而,就在她专注习字时,皇帝却无法自控地起了反应。
偏偏康玉仪习字的兴致高涨,写了一张又一张。
皇帝耐着性子等了约莫一炷香,原本揽住她腰肢的大掌逐渐朝上挪动。
“陛下,臣妾身上还伤着,不便侍寝呢……”康玉仪小心翼翼地说。
皇帝淡定回道:“无妨,朕只摸摸,不碰你。”
康玉仪羞得无可复加,心中也对他这话无语极了。
摸摸,怎么就不是碰了?
她又羞又恼,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然而,她才刚尝到了些甜头,男人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
康玉仪被吊得不上不下的。
“陛下……”她忍不住哼哼。
皇帝心中暗笑,凑在她耳边,低声问:“玉儿想要吗?”
耳畔被灼热气息拂过,康玉仪又是一阵发颤,身心难耐。
她羞得双眸紧紧闭合,羽睫轻颤。
怜惜她今日跌下湖还落了一身伤,皇帝最终也没对她动真格。
*
与此同时,博陵侯府所居的清风斋内。
崔沐霖之妻张氏拿着丈夫之前在京城就交给她的一剂药粉,踌躇不定。
明天拜见贵妃,她该如何是好……
第三十章国孝
元熙元年正月,皇帝命内阁大学士裴铭为正使,礼部尚书张淮安为副使,持节册封侍妾康氏为贵妃。
按本朝惯例,初封贵妃的册封礼上,公主王妃命妇须向贵妃行跪拜大礼。
可偏偏贵妃康氏的册封礼上,大长公主协同一众外命妇只躬身行了个万福礼,敷衍了事。
离场前,大长公主不加掩饰地嗤笑:“不过是个奴籍贱婢,得封贵妃就以为一步登天了?”
尚且坚信自家适龄女儿能入宫侍君的命妇们,亦眼高于顶,很是不满康氏一来就占了唯一的贵妃之位。
康玉仪虽着一袭贵妃朝服,心里却很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