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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XXX娱乐城，这片CBD区首屈一指的娱乐城之一，老板据说是公司老总生意上的朋友，所以这里几乎可以算是他们公司和他们部门定点聚餐的地点之一。

金凤厅是白金VIP厅之一，名字接地气大概是很多娱乐城包房起名的特色，面积没多大，极限容纳二三十人左右，配在他们部门7男7女外加妈妈一起15人的团队上——原本是6男5女连同妈妈一起12人的配置的，现在多了林立他们刚入职——刚好合适。

装修倒不是那种金碧辉煌的暴发户风格，而是那种深得大部分城市精英的心、深受大部分城市精英们喜爱的都市简明风，让他们一进来就感到如鱼得水般惬意。

而考究的用料和精细的细节，也说明了这个地方的低调却并不随便，简单却并不普通。

里面设有聚会厅、一个自助烧烤室、一个棋牌室，还有一个小型K歌室，一个小厨房，饭食可以自己煮，也可以跟隔壁的酒店订让他们送过来，娱乐城只提供酒水，干果，和果盘等配酒的东西，以及一些自助烧烤用的冻肉，当然，如果你不想要或者不是很喜欢这里的酒水，也可以自己带，老板大气，并不禁止别人自带酒水和烧烤材料，如果你不喜欢、不想要这里的酒水和材料，付个基本的场地使用费和搭在场地上的不算贵的基本酒水套餐，其他你就可以随意了。

不到7点，同事们也都陆陆续续来到了，没人扫兴地带家属，也没人缺席，有男有女的有人尝试着在厨房做一些食物，有男有女的有人指挥着大家，对聚会厅里的一些沙发和桌子进行移动和摆放，好让它更契合他们心中想要的聚会场地，有人站一旁说着话，有人给酒店打着电话让他们送菜过来——所有在这上面支出的费用，不管是个人想要所以个人买的还是根据聚餐的要求按部门的要求买的，只要留下票据，不管大小，第二天都可以拿去给妈妈签字，然后找财务进行报销。

不一会儿，妈妈也来到了。

也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惊叹和奢侈的吃食，有人点了日料，一些寿司、刺身，和一些清酒什么的，以及酒店送来的一些很常见的海鲜，酒水也是一些普通的啤酒、红酒，也有白酒。

加上跟娱乐城要来然后自己烤出来的一些鸡翅、鸡腿、蔬菜等，都是体面人，并不存在什么公司报销就无节度地大肆霍霍来满足自己的某些虚荣什么的——虽然公司财大气粗并不在乎这个，不过人后的公德和私德什么的先不说，但是人前的，最基本的量需而行的基本素养，让人认为这个人有风度、知涵养的人设，还是要立起来的，而且部门的聚会也不会只有这么一次，搞得那么难看，没有必要。

夜色下沉，但整个聚会厅被大厅中央的大吊灯映得亮如白昼，衣着光鲜亮丽、西裤皮鞋、制服套裙、肉丝高跟，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们在厅内穿行、翩跹。

桌子被拉到大落地窗前，酒水和吃食被放在上面，在聚会厅的正中央，长沙发和短沙发被向着桌子和落地窗的方向成环形圈状摆放，一些椅子和小桌子拱卫式地零星点缀在周围。

妈妈如同坐主位一样地坐在聚会厅最正中央摆放得最正的长沙发最正中间的位置上，妈妈的助理没有到场，一般这样有可能暴露一些私下形象的集体活动和聚会场合，妈妈都是不要自己助理在场的，并不是隔阂什么的，这个道理妈妈懂，妈妈的助理懂，大家都懂，这是由大家各自的身份位置决定的。

和工作范围直接管辖、有行政职位直接威慑和慑服的下属不一样，助理是更亲信、更亲密的角色。

下属的话，不管你私下做了什么，导致他怎么看待你，有行政职位行政职权带来的威慑，只要他还在乎这份工作，只要他还想在这片地方混，只要理智还在，那么他就不会也不敢因为任何私下的异样而造次什么，所以不管私下形象如何，哪怕向他们暴露了最下贱的一面，回归到公务场合公务层面后，都可以靠冰冷无情的公式化吩咐和森冷威严的行政化命令直接镇压，给他们浇下冷水，让他们知道，不管别人怎么样，他们应该怎么样的，还得怎么样，让他们清醒，哪怕是那样，有些事和东西也不是他们能够错判和惦记的，不至于头脑发热地去错误的认为和理解一些东西，有些女人再下贱，人家主动是一回事，但是不属于你这个食物链位置能够狩猎的层次，那就是不属于的，一旦你因为看到人家下贱，感觉人家下贱，觉得人家就是个贱货，就觉得自己可以以和有资格以一种很优越的姿态对待人家，那么等待你的，很可能是会让你更清楚地知道，能让你更清楚地知道，食物链法则是有多残酷和森冷的后果，而通常这个时候，你也许已经需要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但是亲信关系和亲密关系的角色不一样。

关系亲近，亲密，生活里长期地亲近亲密地接触，就代表着外部附加的光环无限地弱化和消褪，褪去外部附加光环的加持，你能影响和作用她的，只有她亲历的，你给她的最直观最直接的个人印象和个人形象，这是你保证你在她那边的严肃性的唯一凭依，所以越亲近、越亲密的人，反而越要根据自己的目的和需要，去经营和维持自己在他们面前的个人印象个人形象，因为你只能靠这个收编他们的心，反而越不亲近、越不亲密的人，可以越不用在乎，越无所谓，因为可以公事公办，这个道理，就和有些话，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外边的人面前说，有些事，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外边的人面前做，却不能让和不想让亲近的人、亲密的人看到这样的自己一样的道理。

所以不管背后她听过多少有关你的传闻，知道多少有关你的事，哪怕她很清楚和明确她听说的、她知道的都是真的，但是只要没亲眼见过，没亲身经历过，没有具体的实质的认知和印象，关联不出你这些上面的具体的实质的认知和印象，那么不管她怎么看你和想你，当你出现在她面前和她相处的时候，为她决断对你应该持有的感受和态度的，永远都只有她看到的那个你，也永远都只会是和只能是她眼中看到的那个你。

因为妈妈的助理没有到场，熟知妈妈的饮食喜好的一些男女同事赶忙帮妈妈取来一些妈妈喜欢的吃食，送到妈妈手上，然后其他的同事也开始纷纷地去开酒的开酒，倒杯的倒杯，取吃食的取吃食，然后拿着酒，拿着吃食，三三两两的，或是坐椅子或是坐沙发的，在周围随意坐下，开始边吃边聊起来。

他们要的就是这样比较轻松、随意、惬意的自助形式的餐会，如果要正正经经地吃大餐的话，他们该订的就是酒楼的包间了。

随意的聊下工作，聊下见闻，吐槽下生活中的人和事，吃了一阵聊了一阵后，他们开始相互举杯，相互敬酒了，也有人跑去向妈妈敬酒的，妈妈也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果然，这个聚会还是很正经的，林立并没有不喜欢，聚会气氛不错，在林立看来，正常的部门聚会聚餐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因为之前听前辈们吹过太多同事们聚会时发生的那些刺激的内容，所以心底对这些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向往和期盼以及期待的，但是也早就想过，想来是以部门的名义又有妈妈到场的情况下，正经也是早有预料和他早有心理准备的事。

不过，他失望得早了点。

大家都填了一些东西和喝了一些酒精下肚后，前辈们跟他描述过的那些画面开始了。

随着酒精开始发散，酒意开始有些上涌，那些男男女女，开始三三两两的，你找上我，我找上你的，就连那两个同期刚入职的女同事，也各自分别被一个男前辈搂在怀里，开始你摸摸我，我摸摸你的，而和林立关系挺好的那几个男前辈，更是左拥右抱，人手一只的，和几个女同事搂抱在一起。

林立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第一眼就看向妈妈：妈妈不管的吗？

妈妈在场你们都敢这样？

没想到前辈们说的竟然是真的，说实话，哪怕见过了部门那些破事，对前辈们说的这些他还是将信将疑的，因为真的有些夸张，太夸张了，正常人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

但是显然，面前的事实告诉他，前辈们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他是真的万万没想到，有妈妈在的时候，他们也敢这样。

他有想过这些事可能是真的，但是在他想来，就算你们放肆和大胆，就算上面并不反对，甚至还隐隐地鼓励和支持，但是以部门的名义，还有领导在场，装也该装一下吧，没想到领导在场你们也是这样玩？

真的装都不装了？

而本来该管的妈妈却好像没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就好像不存在眼前的一幕一样，自顾自地低头吃着手上的盘子里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任何表情和反应。

这、这是——已经习惯了？

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就是说就算在妈妈面前，有妈妈在场，他们也一直是这么玩？

这其实是真的有点超出林立长这么大的三观和想象的极限了，其实这个时候林立已经好像是被人遗忘一样只能自己呆呆的坐在角落，根本没人理会，但是从没见识和经历过的情景，让林立莫名的紧张起来，一下子手不知道放哪里，脚不知道放哪里的，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哪怕是现在，这种事当着妈妈的面，当着妈妈的眼前发生了，林立也没有把妈妈和这些事放到一起，还是没有把妈妈放到这些事里面去，道理其实简单，因为妈妈是上司，是领导，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更重要的是，妈妈比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漂亮，都要美艳，都要有资本，妈妈没有任何一个掺和进这种低级的事里去的理由，没有任何一个掺和进这种低级的事里去和他们一起乱搞的理由，这也是之前乃至哪怕是现在，林立也一直都相信妈妈，坚信妈妈没有那样，不会那样，根本不会去想妈妈会那样，根本不会觉得妈妈会那样的根本原因，因为他认为这种原因很硬核，硬核到他想否认都做不到，坚信不疑。

所以哪怕这种事当着妈妈的面发生了，林立心中依然没有觉得和认为妈妈会和这种事有什么关系。

不过接下来有一件事发生了。

原本搂着一女同事在亲亲抱抱的一男前辈突然放开了自己怀里的女的，笑嘻嘻地站起来，走到妈妈坐着的沙发背后，正当林立疑惑他要干什么的时候，让林立更震惊和震撼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