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眉头蹙了起来,她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觉得有些担忧,可又不能再说她什么。
“滚吧!”
“的嘞!您好好洗!我让长风和青山再给您加点儿热水去!嘿嘿!谢谢您的银子哎!比心心,么么噠哎!”
楚北柠諂媚地抱起了盒子,缓缓退了出去。
脸上染著一层小人得志的猖狂笑容,玄鹤的心情越发沉到了底,怎么现在觉得她对自己的迷恋和爱慕,几乎都集中在他的钱袋子上。
他倒是成了这个死女人的钱庄,她难道真的不是爱慕他这个人了吗?
楚北柠回到了自己的东苑,几乎要跳起来了。
老天爷啊!玄鹤一定是疯了才会给她五万两让她给妹妹置办嫁妆。
希望这廝疯的更加彻底一些。
拿人钱財替人消灾,楚北柠破天荒想起来自己是玄鹤的正妃。
第二天一早就帮玄鹤收拾了行礼,低眉顺眼跟著他出了正门。
旷亦也换了一件靛青色锦袍,冲楚北柠行了礼,楚北柠交代了他几句后,来到了玄鹤的面前。
她使劲儿憋出来几点眼泪,抬手帮玄鹤整理了衣襟嘆了口气道:“王爷此去隨州,山高水长,路途劳累,妾身分外不忍,呜呜呜……”
“王爷放心的去吧!白侧妃妾身也安排妥当。”
关起来了!
“府里头的大小奴僕也规整齐备了。”
打压的打压,发卖的发卖。
“母妃那边,妾身定会去宫中看望!”
看望个鬼!
“王爷的身后事……呃……王爷的家事不必掛念,妾身会料理得很好。”
“白侧妃拜託妾身和王爷告个別,让王爷路上注意安全!”
白卿卿哭死在凶宅。
玄鹤越听眉头越是蹙了起来,看著眼前的楚北柠,一把鼻涕一把泪像是要送他归西的样子。
“王妃適可而止!演戏也得有个尺度!”
“记著,”玄鹤死死盯著楚北柠,“这二十多天,若是再出什么么蛾子,等本王回来收拾你!”
“怎么可能?”楚北柠红著眼睛,指天发誓,“妾身若是不顾及王爷体面,再作妖,让妾身被雷劈死!”
夸嚓!
一道闷雷滚过。
楚北柠顿时僵在了那里,嘿嘿笑道:“王爷……您……看这天气说变就变……真的是……王爷带伞了没有?”
“哼!”玄鹤不想看见她,大步走进了马车。
旷亦也上了车。
楚北柠挥动著小手绢儿,捂著胸口,万分难过地送走了玄鹤。
直到玄鹤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她突然转身欣喜若狂地看著身边的裳霓:“裳霓!准备马车!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