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亦转身不忘了冲楚北柠点了点头,这才缓缓退了出去。
楚北柠心头倒是生出几分触动来,旷亦这个少年最大的优点就是知恩图报。
那个老翁在冬季给了他一饭之恩,他却帮老翁不成器的儿子还赌债。
如今自己也就是聘请了他,多给了他几百两银子解他的燃眉之急,他竟是唯她马首是从,连功名利禄都动摇不了他內心的坚持。
此人可用!
“过来!”玄鹤被旷亦气得脸色铁青,此番看向了楚北柠的眼神带著些许试探。
这个女人总是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惊讶。
“怎么样才能让他和本王走一遭?”玄鹤抬眸冷冷看著楚北柠。
楚北柠定了定神,伸出手探到了玄鹤的面前,露齿一笑:“一百!”
玄鹤一下子愣在那里,隨后瀲灩的凤眸一点点的眯了起来。
他死死盯著楚北柠伸到他面前白皙娇嫩的小手,那么的理直气壮。
玄鹤冷笑了一声:“长风!”
外面守著的长风忙疾步走了进来,按照王爷的意思將王爷要用的钱袋子双手送了过去。
玄鹤从钱袋子里抽出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了楚北柠的手上。
楚北柠拿起了银票对著窗户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查看一二装进了怀中,这才冲玄鹤笑嘻嘻道:“王爷,旷亦先生最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妾身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接济了他,他自然是听妾身的话。”
玄鹤缓缓道:“你让他三天后隨我去一趟隨州,差事办完后还让他回你身边当差。”
“二百!”楚北柠又伸出了手,那一瞬玄鹤很想將她的爪子剁下来。
他没好气地抽出两张银票丟到了楚北柠的身上,这个女人也就这点子格局了,见钱眼开的东西!
楚北柠笑著收好:“这个事情,妾身去说那是没问题的。不过……”
“楚北柠,你適可而止啊!”玄鹤髮现自己和这个女人交手,隨时隨地都有被气炸毛的感觉。
“王爷稍安勿躁,不过妾身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玄鹤冷冷问道。
“呃……三百……”
“楚北柠!”玄鹤一下子站了起来。
楚北柠忙向后一退,用帕子捂著唇惊呼道:“王爷,妾身惜字如金,现在是王爷有求於妾身,怎么能这般粗鲁呢?好怕!”
玄鹤咬了咬牙,整个装著银票的袋子甩到了楚北柠的身上,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口,几乎要將娇小的楚北柠给提了起来。
“本王的耐性不好,这里一共五千两,你全部拿去,再给本王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小心些!”
楚北柠忙將玄鹤甩到她身上的钱袋拿了下来,打开钱袋却是一五一十的数了起来。
初秋微微清凉的小风儿顺著窗欞吹佛了进来,阳光將窗前的两个人笼著。